但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地裂、深渊、死地,完全想不到其余一切。
眼见着浊流滚滚,混乱又痛苦的画面破碎开,如同洋洋洒洒的纸钱,奇诡荒诞到了极致,而那影子也像是消却了力道,逐渐淡退下去,墨黎心一紧,他还有很多东西要获得解答,根本不愿意这场对于就这么结束。
于是他一点不要脸地喊道:“爹!!”
从没喊过,不代表他喊不出口。
然后墨黎完全可以看到白衣的身影在隐现之间短暂地模糊了片刻,转头看向了他。
饶有趣味,兴致盎然。
如果说方才的形象更有高冷飘渺的仙气,那此时所见,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就削减了两分,更有些许活人的生动。
“你别走!”墨黎面不改色抬头望,“再跟我讲讲,你是怎么看的?”
喊了声爹,反倒没有再用什么敬辞。
端的全是若无其事的坦然。
“即便不可逆,即便不会消失,你肯定也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呢?”
他喃喃道:“你能对死地做什么呢?”
白衣的身影将后负的双手放下来,一只手自然垂落,另一只手朝着墨黎的方向凭空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