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看不清面情,但招秀直觉这人精如此恭敬顺从,准是又认出自己脸上戴的面具来历。

她转头对着下属们点点头,便直接跨进门槛进了庙宇。

纵使白日,庙宇中也灯火通明,燃烧的火烛将神像照得煌煌耀耀,不见丝毫晦暗,乍一眼看得,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异之处。

但是招秀进门就停了好一会儿。

一方水土所奉养的社神,同样也集这方水土的元气与运势于身,普通人只会觉得神像极有灵性,对于招秀与祭仪司这样惯与天地祭祀打交道的人来说,能感知到的东西还要更多。

至少她现在心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莫名的阴霾。

仿佛沾染上经年的油污,粘腻又污浊,怎么擦拭都无法洗褪的恶心。

招秀蹙眉。

看来情况还不是一般的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