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直接捅破了两人之间那道界线!

这会儿招秀反倒不恼了。

从前她就想跟承月分出内外你我来,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她在心上设下的栅栏,就没妨碍过他摸她的底,挖她心中深藏的隐秘。

他只是理解她的忌讳,明了她的顾虑,所以不张口,不戳破,刻意保持她想要的距离而已。

招秀在他那里还真没什么秘密可言。

现在他破罐子破摔,横行无忌,捧出一颗滚烫的心来,也非交换到一颗心不可。

招秀可以不给,但她又怎么舍得他失望难过还是在极情道的前提下。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遗症太大。

她有气无力道:“不许提大麒山。”

承月轻哼:“嗯?”

他刚将手指自花底下抽出来,还没放回到她身上,招秀已经一个激灵:“好好说话不许犯规!”

“……怎样算犯规?”承月挑眉。

招秀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承月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又含住她的嘴唇。

手是规规矩矩环在她身上没动,但一个吻细细密密,缠绵悱恻,慢慢地在她口中舔舐了个遍。

唇舌交绕,津液咽下喉中,她的脸与脖颈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渗出绯色来,蠢蠢欲动的咒印蒸着她的血肉,开始催动流转的热量。

“这样算吗?”他卷着她的舌头。

“算……”招秀声音含糊,却不假思索。

承月抬头放开她,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在无理取闹耍脾气。

“什么也不许动,”招秀喘气强调,“亲也不行!”

她好难才调整好呼吸,低下头,把额埋在他肩窝。

他忽然摸了摸她垂落在身后的头发,指尖捏揉着发丝:“这也不行吗?”

非得皮那么一下。

招秀抬头,瞪了他一眼,又靠了回去,没管他。

“说吧,”承月催促道,“难道还在想怎么编造故事吗?”

“……你最好当这是编的。”

承月眼睛都睁大了一些。

他安静了一下:“可我还是想知道。”

他说道:“是哭是笑,是喜是悲,我都想知道……你要让我知道。”

“不要瞒我,招秀。”

他连按在她腰窝的手都松开了,就这么单纯只抱着她,指尖只偶尔摸摸她的发。

静静等待着,也没再催促。

招秀终于捋好思绪。

既然决定开口,她就没想着避重就轻又或者隐瞒些什么,她对承月从来就没想着设防,这种信任多年积聚下来,便没动摇过。

她先说最初的梧山。

因她又是为大麒山的事奔走,结果遇着鬼,着了道,他也无话可说。

席殊逆转咒印,将完全利它的炉鼎功法转为利已,也算是好事,有之前的认知打底,他的情绪倒也没什么起伏。

追查罪魁祸首,遇上南域巡狩,咒印第二次发作,这一段就叫他有些焦躁了,听到祸首梦中侵犯是真的强行按捺怒火,乃至最后梅坡书院那场匪夷所思的决战,都没叫他怒火消下去一点。

承月终于忍不住插话了:“那到底是什么人?”

招秀答道:“岳元朔。”

这个名字对承月来说也是陌生的。

对于那些旧事,他所知并没有比她更多。

招秀小声解释道:“‘紫微大帝’……他是当年的紫微大帝逃脱封印的怨念,侵入人身,所融合而成的寄体。”

她给他讲,“蛇灵玉”是怎么将她魂魄与罪魁祸首相连,这联系还切不断的。

承月真跟听天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