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

“先别睡,”他低头蹭蹭招秀的脸,“你在发热……”

这种温度与情欲时的高热不同,泛着一丝病态的意味。

内里依然焦灼,皮肤却开始转凉。

微凉的水汽弥漫在肌理之上,叫人联想到水雾弥漫、蒹葭苍苍般的朦胧美,静谧却也脆弱。

叫人就恐轻轻一捏都能将她捏碎了。

招秀挣扎着想让意识清晰一点。

艰难开口:“洗澡……洗干净……”

墨黎想想也是,他终于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顾不上流泻在腿间的液体,直接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也不知是咒印持续的效力太重,搞崩了她的体质,还是说他做得太狠,伤到她了。

没等他把招秀放进温水里,她已经没了意识。

即便他探入手指撑开花穴,将灌在花底的体液一点一点带出来,她也没醒来。

这一觉睡得很长。鋂馹缒哽t?嗨堂壹〇⒊贰忢貳駟?????\q?君

招秀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难受。

不过并没有非常明显的病态感。

之前受不住有些发热,但沉沉一觉睡下,精神回转,身体也重新恢复了活力。

屋子里很暗,没点灯,没有窗子,光线极弱,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换了个屋子。

毕竟先前的床榻被搞得一塌糊涂,休卧的美人榻上也全是污浊,后来把她抱坐在梳妆台上……差点叫她把镜台都摔烂。

就这样,还是他顾忌着她先前说的界线,稍微收着了。

也确实如此,至少全程她都基本清醒着……

还不如丧失意识呢!

不必把那一幕幕全记在脑袋里!

招秀用手捂着脸。

羞恼过了界限,反倒叫人不得不坦然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逐欲极乐、放浪形骸的模样,她连埋怨别人都没有借口。

许久她才平复好心情,伸手摸背上的咒印。

确实没有完全消失,但颜色已经很浅,仅仅还留着个淡淡的纹路。

她丹田受到的束缚也没有那么强烈,或者说,它的威力已经微乎其微,应该是反应滞后了。

可能现在的难受,既有做得太狠的后遗症,也有部分咒印残留的影响。

没有衣服,招秀随手捡起榻上的丝被打算裹身。

刚艰难地放脚下地,还未来得及站起来,边上就打横一只手,直接将她从塌边上抱起来。

墨黎把她放回去,随手褪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一会儿再给你拿衣服。”

他在木榻边蹲下来,个头高,从这种角度仰视地看过来,倒也不违和。

只是这混蛋干什么又是这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本性是凶残到极点的猛兽,作出这种软绵绵表情就格外叫人不能接受。

招秀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他说道:“刚才有一只信使找你。”

招秀一听就不由自主挺直腰,只能是之前寄到云台去的那信使。

小颖有什么要事来寻她吗?。

招秀微微皱眉:“在哪?”

墨黎表情无辜:“……我给捏爆了。”

她都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说了什么??

“你别生气哦,”这混蛋慢吞吞道,“它飞来飞去的,你又睡得很沉,接不了信……”

他就顺手抓了一下。

但是这信使里面鼓鼓囊囊塞了好多话,受力不稳就爆了。

招秀闭了闭眼,对这混蛋的手贱又多了一层认识。

竭力心平气和:“它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