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春兰就一记刀眼跟鞭子甩了过来,“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公主说话你也配插嘴!?”

池欢斜了眼如此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丫鬟,叹了口气,“秋夕啊,你三番五次不懂规矩礼数,本宫实在难以将你带回宫,既然你对恩公如此有情义,本宫便成全了你,日后你就留在别院里好好伺候恩公罢。”

说完,秋夕的脸上血色褪尽,忙不迭的跪在池欢跟前,求道:“公主,可是秋夕哪里开罪了两位姐姐,才使得两位姐姐跟公主说了什么,使得公主厌弃了奴婢?”

“奴婢待公主一心一意,赤忱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明,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讨两位姐姐欢喜,可奴婢在公主身边尽心尽力伺候公主,对于两位姐姐有心刁难,也都无半句怨言。奴婢只求能在公主身边伺候。”

“可两位姐姐为何就是容不下奴婢?就因着奴婢出自农家,身份低贱,两位姐姐就能如此待我?同是公主身边的丫鬟,旁人只得伺候公主便可,而我却要做那些脏活累活……甚至连洗马这类的重活脏活儿都交于了我……”

秋夕跪在地上双眸含泪,不住的控诉着春兰跟冬竹对她的种种。

加上她那楚楚可怜的外表,以及身上略显的低廉的衣裳,瞧着也确实不是公主身边的丫鬟该有的规格。

春兰跟冬竹两人听了秋夕的话,一个两个气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要不是她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影卫,忍耐力惊人,换作一个普通的丫鬟被人这般污蔑。

此时此刻只怕是要冲上去狠狠地将这不知天高地厚,颠倒是非的人教训一番,从而真正的坐实了她们虐待她。

池欢身边的不少护卫都被秋夕的这一通哭诉打动了几分,有的人满是不赞同的看了眼春兰。

有的纵使心有再有不忍却也没说什么。

池欢则坐在软垫脸上神色不明,对于秋夕的指控不发一言,既然她想拖时间让慕容晋的毒蔓延的更多点。

她又何必着急着上路。

旦旦,“……”

【宿主,你不觉得她太吵了?】

池欢,“我不带慕容晋回公主府,慕容晋就无法像原著里那样,时时刻刻接近本公主。而这个秋夕不在我身边,自然也吹不了枕边风。”

“可是我还想看戏啊,他们不在身边戏还怎么演的下去?况且她在这里耽误时间,对于我来说是吵了点,对于男主来说,那可是要命的……”

就是日后男主醒了,去打探当时情形的时候,也只会发现是自家这颗棋子过于蠢笨罢了,并不会怀疑其他的。

【那你还挺机智。】

池欢,“当然,并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有人哭闹不止,耽误行程啊!”

原主之所以有那么惨的境遇,眼前这个女人功不可没。

如果就这么杀了她,或者卖了她,原主心头滔天的恨意可怎么消?

猫捉到老鼠,当然是要玩儿个够,在床上的折磨顶多是解了气,解不了恨。

“她不是衷心慕容晋?有什么比慕容晋厌恶她,憎恨她,甚至亲手杀了她来得解恨?”

被挚爱之人手刃,也算是她替原主还给她‘恩情“吧。

旦旦,”宿主,你变态啊……“

那边的秋夕泪眼婆娑的望着池欢,声泪俱下,”公主,奴婢因着是女子,生下来便不被父亲欢喜,自幼就被卖了人户为奴为婢,只因大了些后容貌娇了些就被府上夫人卖到了青楼歌坊,一路颠沛流离的最后被山贼所劫,直到遇见了公主,才得以解脱。“

“公主,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若是奴婢不能伺候在您身边,那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只因那么一句话,秋夕就情真意切的嚎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