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少动怒?”齐筝疑惑,这句话来得没根没据,却是为何。
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还是再休憩一番。齐筝最后看那冷月一眼,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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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依稀透出白光,天色朦胧。
一望无际的平坦大道上,一袭骏马飞奔而来。
齐筝一夹马腹,逼着那马再跑快些,藉此发泄心头怒气。
昨夜东方雨泠那句话,他到今晨才算明白。原来战场上那一箭划伤了他的眉骨,然后在他熟睡疗伤之时,不知是谁趁机在他眉尾箭伤之上,纹上了一只青色图腾。华丽繁复,缠绕纠结,在末梢三分之一处漫不经心飞挑起来,没入鬓发。
不知是谁?除了钟南天和他儿子,还会是谁!
齐筝思来想去,终于把这件事和他那永远不曾正经过的小舅联系起来。“何亿卿”,他在马上咬牙切齿,却因那人不在身边,迁怒了座下的那匹马。
齐墨的军队依旧驻扎在岩城西南那片林地。李牧然正在执行每日清晨例行的巡营,就见一匹骏马飞驰而来。
“何人!”
“是我,齐筝”,齐筝远远挥手,胯下骏马不停,直奔营门。
“齐将军,您没事了?”经过那一战,李牧然对他心悦诚服,此番见他平安归来,不由露出喜悦的微笑。“您……”他引着马迎上前,表情一僵。
“我大哥在吗?”齐筝没有注意他奇怪的表情,一边纵马前行一边急切询问。
“将……将军好多了”,李牧然勉强一笑,“在下还要巡营,便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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