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叫两个机灵点的百夫长来……”
“是!”
“报……”门外传来急报声,是齐筝吩咐下去,每半个时辰探马来报一次。
齐筝挥挥手,李牧然转身退了出去。
前哨的士兵进来后,就见齐墨倚在榻上,他身旁站了一个戴着纱帽的年轻人,居然完全是陌生的。
“说吧”,齐墨一挥手,轻咳了两声。
“是”,士卒忙低下头,“敌方部队速度放缓了些,前方分出三千精锐骑兵,其余大多为步兵押后跟在先头部队两里之外”。
“可有看清是何人领兵?”齐墨身旁的男子轻微一动,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清丽绝伦,兵卒不由一肃,“对方无粮草辎重,无后勤火头。至于……领兵者,恕属下无能,一直没有找到”。
草原骑兵,没有粮草辎重就罢了,近万人的队伍没有后勤,甚至连领军都没有……何况他们还在放慢速度,难道竟是打算夜袭?
齐筝突然一顿,问那探子,“从早晨到现在,他们可有造饭?可有停下休整?”
“没有”,兵卒一愣,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其实那些人很有些奇怪,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行军也极为安静,异于常人……”
“你下去吧”,齐墨皱着眉撵人,“继续打探”。
“是,属下告退”。那人如逢大赦,忙不迭退了出去。
*
“你怎么看”,齐筝摘下纱帽,转头问齐墨。
“哼,那副德行,不像兵卒,倒像死士”。
“死士”,齐筝吃了一惊,还要再说什么,齐墨已经站起身向帐后走去,“为兄要去养伤了,拔营时再叫我”。
齐筝愤然,将纱帽一把甩在榻上,走到案前抽出一副帛绢,沉吟着提起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