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淡淡一笑,并不失礼数,“齐将军派出的探子飞马来报,说西北有一支近万人的军队,今天日落时分就将赶到岩城,因此特命小侄来报给将军”。
“什么,消息可当真”,张诺脸色一变,揪住齐筝的衣襟。
“千真万确”。
张诺松开手,“传令下去,今日未时造饭,申时之前全城戒严完毕”。
他布置完毕,回过头来见齐筝仍恭敬的立在当地,不由冷声说,“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齐将军让小侄询问将军,可有何策略”,齐筝不卑不亢,淡淡答道。
“策略?”张诺眉头一拧,“草原游牧都是乌合之众,虽有良马,却并不擅长攻打城池。何况我岩城坚固万分,料想他们也是徒费气力”。
“晚辈窃以为”,齐筝欠欠身,“正面迎击不如暂避锋芒”。
“窃以为”,张诺冷哼一声,“老夫守了二十多年的边关,你懂什么”。
齐筝见他根本劝说不动,只得轻叹口气,“是晚辈僭越了,晚辈这还得赶去回禀齐将军,先告辞了”。
“嗯”,张诺点了点头,“他那兵营虽与我为犄角之势,但毕竟新兵居多,你叫他声东击西,为我打打掩护便可”。
“是”,齐筝应了,匆匆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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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兵打仗都是大事,最见不得延误,齐筝一路快马加鞭赶回齐墨军营,他们方议事完毕。
“怎么了”,齐筝见齐墨脸色难看,忍不住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