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赶忙回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来医院输液。”

“这样啊,希望你早点康复啊。”小白领面带职业笑容,看起来是个很温良的人。

“谢谢。”我说,“小张这查的是什么案子啊?”

“呃……不是很清楚,您不是他的同事吗?”

“哦,我们不同局。”我编了个瞎话回道。

然后我仰起头对小白领说,“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在查一起杀人未遂案,今天住院时听说了,伤者就在这楼十九层住着呢。”

小白领闻言也跟着我仰起头,望着高不见顶的住院大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哪层是十九楼。

他说,“真高啊。”

“恩呢。”我笑笑,这时萧尧终于出来了。

手边停下了一辆出租,我简单地和小白领道别就上了车。

车子发动前我望向窗外,小警察抱着记事本和外套从医院出来了。

他一路小跑到小白领旁边,“饿死了,终于完事儿了,你等多久了?”

“我也刚下班。”小白领帮小警察拿着外套,“刚才碰见你一个熟识了。”

“啊?谁呀?”

“昨天吃饭碰见那个。”

“哦,我们不熟,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哈?”小白领笑道,“你这孩子咋这样,人家还知道你姓张呢!”

“不能吧,他怎么知道的啊……”

“走吧走吧靖泽大大,我饿死了,去吃饭。”

出租车扬长而去,我所能听到的对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事实上,我过分高估了我白细胞的速战能力,第二天一早从酒店出来我就开始低烧。

我坐在机场大厅,难受的要死,分分钟都想开个任意门,赶紧回到家里的被窝躺下。

结果老萧居然扣留了我的退烧药!

老萧说,“发烧好,那是你的免疫系统正在和病毒奋勇作战的余温。”

我说,“能不能先签个休战协议,等我转一个阵地。”

老萧说不能,“革命的精神一刻不能停歇,稍有松懈你就得让病毒占据高地。”

我苦苦哀求,我说,“我家就住那松花江上,待我返回被窝高塔,一定全力迎战。”

萧尧语重心长地抓起我的手说,“士冥同志我实话说了吧,你那包药让我不小心落在酒店了,走吧我们该登机了。”

下了飞机,我被残暴的病毒大军碾压得就剩半条命了。

萧尧这个没良心的,说他家军座约他上午一起打排位,就把我塞进出租车让我自己回家了。

对于这个不孝子,为父没什么想说,反正我抢走了他的外套。

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今天比昨天还冷,我裹着萧尧的外套下了车。

我昏昏沉沉地往楼道走去,前面不远处有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可是我很难受,不想理睬他们。

不幸的是,他们发现了我。

“喂!士冥!回来啦!”安以乐挥手朝我喊。

我假装没听见,谁也不能阻挡我回家钻被窝的脚步。

“喂!同学!你回来啦!”饺子小哥也挥手朝我喊。

Holy艹,他们俩居然还迎着朝阳向我跑来了。

滚啦!让我回家啦!

我闷头找钥匙,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结果这俩人还恬不知耻地拉住了我,安以乐说,“士冥!你给我们评评理,这个黑心商贩居然卖我这么难吃的羊肉饺子!”

“怎么说话呢这位顾客,你可以说饺子难吃,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怎么黑心了?”饺子小哥站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