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在意,便回复了他一句“……”

他立刻回了一句,“扣扣说。”

我又切出微博,登了扣扣,好家伙,又是轰地一炸,一堆扣扣留言差点害我手机死机。

我同桌才死几天啊,就这么多人想他了。

很快,刚才那个大V同志就敲是朕扣扣了,他说,“我以为你死了。”

我竟无言以对。

我回复了三个点,“……”

他说,“朕菊苣,你嫌弃黄少台词多,我把小周给你,你说要录拉风的,我把金闪闪给你,你说要录大帅比,我把小哥也让给你了,你他妈这是去长白山体验生活去了吗?还能不能交音?”

“我是他同学……”我说。

“这是你最近新发明的拖音理由吗?”

“……”

“上次是你们家楼上装修有噪音,上上次是感冒了嗓子疼,上上上次是你被冰淇淋大怪兽追击了,你他妈还挺有创意,这是要出本拖音荟萃啊?”

“真的,我真是他同学。”

“I am Ur Father!上次就说你明天一早就交,上上次还说你明天一早就交,上上上次还他妈是明天一早交,您老人家这个明天什么时候能到?还看的见明天的太阳吗?”

他看不见了……我默默吐槽,回复道,“这都是命运石之门的抉择。”

“OH!Friend!我们还有友谊吗?咱整个月声配音社都交音了!连老主席都交音了还是交!音!首!杀!你的OK?”

“他车祸……”

“Friendship?”

“他都快过头七了……”(头七:习惯上是指人死后的第七天,灵魂会返家)

“那感情好,墓地安静,省的我降噪了。”

“……”

“!!”

“?”

“你真的不是老朕?!”

“你终于发现了啊!!!”我喜极而泣,“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你是怎么顿悟的?”

“因为你发了六个点!”

“……”

“老朕那么懒!从来发点点不超过三个!”

这个我信,我同桌想表达无语,一般就发一个“。”

这样。

我靠这位大V同志对我老同甚是了解啊!

“他人呢?”大V说。

“死了。”

“别闹。”

“……”

“总之麻烦下你,要是能联系到他,就转告他。后天樱桃小魅那个漫画的动画电影首映,虽然他不愿意露脸,但好歹他也录了人家男主,主办方都邀请了,最好还是来一下。”

盯着这条消息,我突然很难过。我同桌过世好几天了,哪怕是现在我都丝毫没有实感。

我和他们说,他死了,那种感觉就像说他出差了的心情一样。

当我意识到他绝不可能再回来的时候,我就会让自己的思绪在那一刻静止,不去深想。

我的心绪像机房中缠作一团的电线,又沉又难解,被我塞进看不见的角落里。等过了很多年,电线上落满了灰,文艺点我就叫这个尘封。我无心解开它,更不会给自己那么一点时间专心专意地追忆他,再哭一鼻子。

那也太恶心了。

我突然开始贪恋起屏幕里的那些人艾特评论和他讲话的样子,他们不知道是朕的离去,让我有种他还活着的错觉。

回了一条,“他最近确实有事,他的角色换给别人吧,替他先道歉了。”

丢开手机,我蹬掉鞋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开始补眠。

好吧,我他妈没睡着。

倒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