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问他，不嫌自己恶心吗。那是向云唯一一次把脆弱展露给他。希望从他爱了十五年的弟弟嘴里，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而他又是怎么回答的？

他告诉向云，很恶心。告诉向云，因为他不会怀孕，很方便，所以才选择和他做。

然后向云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不再劝诫小金狗，也不再说任何抗拒的话。同时，他也再没有相信过，小金狗之后对他说的任何一句喜欢。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小金狗玩腻，等待着自己的死亡。把那些小金狗对谁都说、异常价廉的“喜欢”，小心翼翼的捡起，悄悄装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等待在死时和自己一起被埋进土里。然而洗脑让这些“喜欢”再次散落一地，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把它们捡起来了。

向云知道林默文和沈兆蓝两个人有多强势，同时身为将军之子拥有巨大的职权，这是任何一个军部士兵都不能违抗的。金发青年是迫于权势，才不得不违心和他做这种事。向云不想为了自己活命，强迫别人和自己做这种事情。他，也不想和除了林默文、沈兆蓝两个人之外的任何人交合。

“不用管我，你走吧，这里和你没关系。还是得和自己喜欢的做，对不对？”向云黑色的眼睛弯了弯，似乎在给金发青年一个温柔友好的笑容，向云手掌心的茧子轻擦这脸颊，小金狗感觉到，是那记忆中熟悉而舒服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