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必要吧。”
“那什么才有必要?”
云月迟钝。
她也不知道什么才有必要告诉他一声。
像阮挽挽那样,手指不小心划出一个小口子就哭嘤嘤地和她哥告状以此来换个新包包安抚心情吗。
她没想过那样做……不是觉得矫情,是从来没想过他们是那样的关系。
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
而晏千也猜到这一点了,指尖撩起衣服,细细查看其他伤势的同时,仿佛漫不经心地问:“还是说,你一直把我当外人?”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我没有把二哥当外人……我们好歹生活那么久。”
“那以后就不要瞒着我。”他顺着话说,“芝麻点小事也要告诉我。”
“……”
这个怎么定义啊,云月小声:“比如呢?”
“吃什么做什么。”他淡淡道,“都可以说。”
“不会要我把每天的食谱和行程都发给你吧?”她讶然,“这是不是太碎了。”
“看情况吧。”
“噢。”
过一会儿,她想到什么,不禁轻笑,“那我细节到把每天吃多少颗米饭也汇报给你好了。”
“……”
男人沉静看她,“你要是有耐心数的话,我也愿意听。”
“……”
当她没说。
热敷过后,云月继续在沙发上乖巧趴,晏千则从医药箱里取出活血化瘀的药物。
不知道她被什么撞成这样子,腰腹间有两处,上面还有一处,青紫色在过于皙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药物冰凉,热敷后抹上去很清爽,没什么痛感,云月只需要安心趴着,其余的放心交给他。
“二哥……”
情不自禁地,她低声呼唤。
男人不喜不怒,尾音加重:“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突然发现,把这样的“小事”告诉他,其实没什么不好,全身心都可以放松,将心事交付出去,烦恼少一半。
晏千还算耐心:“没话说吗?”
“嗯……”云月继续趴着,眼睛看向外头浓郁的夜景,缓声说,“突然觉得你人有点好。”
生着气还拿医药箱给她上药。
这么晚还挺有耐心地帮忙热敷。
是她以前从来想不到的好。
男人对她的夸赞好像很受用,轻飘飘问道:“哪种好。”
“就是很好啊。”她一笑,“太好的话,有点怕我哪天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
有些话,她就是随口而出的,没有太多的深思熟虑,还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可是听者入耳上心,连同准备上药的动作都停顿下来。
然后,他像是很认真地给出答复:“可以。”
可以。不用怕。
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是不在,他又不像他大哥那般顾虑太多,心有他人。
过于缱绻的话语,最终浓缩在男人慢条斯理敷药的动作里,一点一寸,尽是温情。
而云月,如只优雅懒猫,眼神懵懂无知,回头朝他看去一眼,脖子扭得有些酸,便撑起来,换了个姿态,给他继续上药。
腰腹的青紫已经涂抹过了,剩下的,是后背偏上方。
她依然是背对着他,两条腿交叠弯到一侧,神态放松散漫,脚趾指尖泛着舒适健康的红润光泽,腰腹也轻松地呈现,窈窕的身段轮廓和比例完美的线条在灯光下一览无遗。
精致白皙的蝴蝶骨弧度刚好在最极致的位置,左上方的淤青不仅没有影响反倒添上一点落魄美感,睡衣上拂后,角度稍作偏离便可隐约目视到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