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不去的?”她径直推门而入。

谢景行见到她,当即面色浮出一丝担忧:“清月,你憔悴了不少,也别太辛苦了....”

“比起萧家叔伯和母后现在的处境,我受的这些辛苦,倒也算不得辛苦。”

她应了一句,又问:“你刚刚说什么不去?”

“哦....”谢景行挠了挠头:“过几日长州的官员会举办一场狩猎会,说可以带家中夫人参加。我想着那狩猎会姜巡抚也会去,你们俩碰面多尴尬....所以我准备推了这场狩猎会。”

谁承想,姜清月骤然出声:“去!”

“什么?”谢景行一愣。

“我说我去,不仅我去,你也得一同去。”姜清月言语笃定。

谢景行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试探着问:“你...不会是要去找姜巡抚报仇吗?”

姜清月悠悠的瞥了他一眼。

“你多虑了。我只是近日心情郁结,想去散散心罢了。”

谢景行这才放下心:“的确是该散散心,那我们一起去。”

回了屋。

姜清月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丝冷笑。

她对着房梁之上轻轻唤了一句:“出来吧。”

下一秒,一个男子的身影迅捷而下,快如疾电。

他穿着漆黑如墨,几乎和暗夜融为一体,神色间更是冷漠坚硬如铁,看不出一丝人类的情感。此刻虽是半跪在地,通身的压迫感却令人不可直视。

姜清月缓缓开口:“月七,当初我出嫁之时,父皇亲自下令,由你在暗处保护我的安危,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奴才食天家俸禄,自当为公主马首是瞻。”月七语气淡漠,一如其人。

“只是”姜清月话锋一转,眉眼间现出一丝冷冽:“若我之后让你做的事,或许会与陛下旨意相悖,你会作何选择?”

月七没有丝毫犹豫:“陛下当日吩咐奴才,从今往后只听命于公主一人。虽是皇家奴,更是公主一人之奴。”

“好,现在就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姜清月缓缓点头。

然后朝月七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同他说了些什么。

月七眉头一皱。

而后神色震惊的看向姜清月:“公主,淮初殿下他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

姜清月冷冷一笑。

前世他就联手谢千棠,将萧氏一族陷害至死不说,之后又对自己行此禽 兽之举。

一桩一件,怎配为人!

这辈子她本对他心存警惕,却被他故意装出来的良善给骗了过去,误以为前世之事另有隐情。

再加上姜淮初不像前世一般行武举之路,所以她原本想等自己查清楚之后再做定论。

可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不管姜淮初身居何职,他似乎都没打算放过萧氏。前世是这样,今生亦如是。

查清前世的真相固然要紧,可过好这辈子更要紧。岂能顾此失彼,养虎为患,白白枉送了性命。

姜淮初既然已经对萧氏出手,她就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必得亲手将他送上死路,才能彻底断了后顾之忧。

“公主三思,此事千丝万缕。即使事成,只怕也会引得陛下震怒....”月七面有担忧之色。

姜清月冷哼一声:“他既敢借我的手构陷萧氏,不仅伤了征战沙场的将军,更置边关无数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如今我不过是为朝堂肃清毒瘤而已。”

见月七还在犹豫,她也知晓兹事体大,便道:“说到底,他并非父皇亲子,父皇看重他也都是因为宸贵妃的缘故。可宸贵妃和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