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清月在出衙门大门的时候,听见姜淮初的小厮在身后嘀嘀咕咕了一句:“我们大人迄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那谢家夫人竟然....”

后面的话,被姜淮初轻轻喝止。

姜清月身形一僵,神色微微有些窘。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误会姜淮初。

甚至还从来没有和他道过歉。

夕阳灿然,树叶在夕照中摇曳。点点金光倾泻大地,映在人的眼中,恍如万丈光芒。

她转过身,猝不及防对上姜淮初还未收回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神色间有着些许不自然:

“大人,有劳你了。”

姜淮初嘴角微扬,眸底浅浅掠过几分柔和。

温和一笑,眼底似有星光倒映:

“应该的。”

回了谢府,远远的,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府门口来回踱步,神色十分焦急。

谢景行眯着眼睛辨认起来。

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后,他顿时一愣:“阿耿,你怎么在这?”

那小厮一转头,看见谢景行的马车,顿时眼前一亮。

小跑着过来:“侯爷,夫人!”

“阿耿,你不是在京都侍奉老夫人吗?”

姜清月也有些疑惑,见阿耿风尘仆仆的模样,似乎是专程从京都赶过来的?

莫不是京都出了什么事?

果然,下一秒,阿耿哭丧着脸:“棠公子不好了!”

两人俱是一惊。

“棠儿怎么了?”

阿耿把谢千棠的病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棠公子的病原也不重,只是这病少见,京都只有孙大夫能治。但孙大夫素来只和侯爷有往来,所以老夫人前几天修书到长州,让侯爷快些请孙大夫给棠公子医治,但左等右等都不见侯爷回信,也不见孙大夫上门,这才生生延误了棠公子的病情....”

修书?姜清月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

但此刻当务之急是关心谢千棠的病情:“棠儿现在如何?”

阿耿摇了摇头:“很不好,棠公子现在每日只有两三个时辰清醒....”

话音一落,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谢景行急急就要进屋拿纸笔,托孙大夫给谢千棠治病。

忽然又转过头,问:“清月,你要不要回京都一趟,照顾棠儿。”

姜清月确实有一转瞬的犹豫。

但是一想到月露此刻已去往了定州,寻找女儿的下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消息。

这种时候,她自然不能不在。

便找了个理由推脱了。

谢景行也不勉强,毕竟治病还是得靠大夫。

于是也不再说什么,急匆匆进去拿纸笔了。

姜清月思索片刻,还是绕道去找了林栖若。

她进屋的时候,林栖若正在给自己涂蔻丹,水葱一般的指甲,红红的十分好看。

她开门见山的问:“棠儿生病了,你要不要回京都去照顾他?”

林栖若眉心一跳,下意识问道:“夫人怎么知道棠公子生病了?”

姜清月觉得她这话问的十分奇怪。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先关心棠儿的病情吗?

况且她怎么知道的......这还需要问吗?她身为主母,自然是下人来汇报的。

但她并未多想,只点了点头:“听闻病情很是危急,我这些时日抽不开身,你若是愿意跑一趟,我就给你安排马车。”

林栖若慢吞吞的说道:“长州距京都千里之遥,一来一去岂不麻烦....”

姜清月蹙了蹙眉:“那你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