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景行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月露硬邦邦说道:“侯爷请用茶。”
而后径直转身出了屋。
......
谢景行终于忍不住了:“清月,月露最近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侯爷多心了,月露怎么会对你有意见。”
“可是,可她...”谢景行一脸憋屈,若是谢府的家生奴才敢对他这般态度,早就被他发落了,偏偏月露是姜清月从公主府带出来的,他再生气也无法。
见谢景行还要说什么,姜清月不禁提醒了他一句:“姜淮初任职的贺礼你准备好了么?”
“哎呀!”谢景行一拍脑袋。
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当即起身,急匆匆出去采办贺礼了。
一晃就到了接风宴那一天。
“好气派的院子!”
谢景行和姜清月一起去往新知府的宅院,远远的,就见朱墙碧瓦,白梅玉竹,一应陈设低调不失气派,更另添了几分清雅别致。
谢景行酸酸的说了一句:“陛下果然还是更心疼淮初殿下。”竟把这么好的院子拨给他住。
姜清月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行至门前,早有门房小厮在迎客等候。
今日接风宴,姜淮初上任知府,长州同系的官员都会来拜会,因此席面的规模不小。
见谢景行和姜清月过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见了礼,说着便带他们前往主屋。
“下官参见巡抚大人!”
谢景行进到主屋,一见到座上的姜淮初,当即便跪下行了大礼。
身后的姜清月微不可闻蹙了蹙眉。
谢景行虽是被贬谪,但好歹也有正经的官职傍身,原不必对同是臣子的姜淮初行此大礼。
想必他是瞧着如今姜淮初势大,烈火烹油之际,想上赶着讨好卖个乖。
只是眼前的场景却难住了姜清月。
谢景行都跪了,她身为谢景行的夫人,跪还是不跪?
若是她不跪,难不成他们夫妇两个,一人行着跪拜大礼,一人直愣愣杵在一旁吗。
可若是跪....
她微微抬眸,望向主座上的姜淮初。
她凭什么跪他?
正当她犹豫两难之际,姜淮初步伐极快的从主座上走下,信手扶起了谢景行:“侯爷折煞我了,你我同朝为官,怎能行此大礼。”嗓音温和,如昆仑玉碎,清泉落石。
倒是给姜清月解了围。
她松下一口气,顺势对姜淮初福了福身,便算是见过礼了。
姜淮初微微颔首,算作还礼。
眼见着谢景行还在和姜淮初攀谈,姜清月便先行入了席。
“袅袅?”
她望着前方那抹纤细的身影,颇有些惊喜。
江袅袅转过身,一眼便看到了姜清月。
“夫人!”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你也会来,方才还在四处张望着找你呢。”
两人亲切的拉着手,如好久不见的姐妹一般。
两人聊了一阵,江袅袅见席面上快要坐满了,这才对着姜清月说道:“夫人,我得去找我爹了。”
“快去吧。”姜清月温婉笑道。
江袅袅去了对面的席位坐,姜清月打眼望去,见席面上的官员前前后后已来了大半,显得正厅很是热闹。
只是....她微微蹙眉,却发现了不寻常。
怎么几乎每一位官员身边都带着一位妙龄姑娘?
是他们的妻室,还是女儿?
可她瞧着对面那位胡子花白的老大人,身边的姑娘看上去却只有十五六岁,说是孙女都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