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一愣,没想到此事最后的处理结果竟是要给自己纳妾。

他虽则无所谓,但毕竟碍于林栖若在身边,于是只能推拒。

即便如此,林栖若的脸色仍然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却碍于这次是被实实在在拿住了把柄,于是也只好忍着气不出言。

谢老夫人冷眼瞧着她,心里愈发不屑。

果然是贱籍女子,被人抓住这样的丑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这。

“此事没得商量。”谢老夫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见老夫人态度坚决,林栖若终于忍不住了。

“我听闻夫人从前是中宫所出的公主,侯爷身为驸马,怎能纳妾?”

她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谢景行既然娶了夫人,便是不能纳妾的。

谢景行张了张嘴,正想说姜清月当初是下嫁谢家,他并不算是驸马。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老夫人阴阳怪气的抢白一通:“是啊,景行不能纳妾,却能同人暗通款曲,生下私生子,便知这世事都没个一定有人连主母之位都敢肖想,纳个妾又算得了什么?”

“.......”

谢景行尴尬。

林栖若冷笑。

“此事便这么说定了。”谢老夫人一锤定音。

“还有一事”

生气归生气,却也不能忘了正事。

谢老夫人支走了林栖若,看向谢景行,道:“此次满月礼,你妹妹景珍和她的婆家人都会过来。”

谢景珍,谢景行同父异母的庶妹。

虽是庶出,但谢府上一代人丁单薄,统共也就得了谢景行和谢景珍兄妹二人。

因此谢景珍从前在闺阁中时很受谢家人的宠爱。

“景珍的婆家.....”

谢景行眼前一亮,欣喜道:“王太傅一家!?”

谢老夫人见谢景行这般反应,便知晓他心中有数。

点点头道:“王家世代清贵,王太傅更是学富五车,现下他在府里开设了学堂,专门教习即将要科考的学生,你若能拜在王太傅门下,科考的胜算便也大上不少”

“母亲不说,儿子也知晓其中利害!”

谢景行忙道:“待王太傅一家过来,我必盛礼亲迎,绝不怠慢!”

谢老夫人这才放下心。

一晃就到了满月礼这天。

“早些给孩儿们穿戴好衣服,抱去正堂给宾客们瞧瞧,今儿是满月礼,这两位小主子可不能迟了。”

姜清月看着还躺在床上揉眼睛的两个小奶娃,慈爱一笑。

月露也笑着应了一声是。

姜清月上前抱起睡眼惺忪的谢千旭,亲昵的点着他的小鼻子:

“这孩子打小就爱睡,本以为长大了能好些,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惫懒,常常练着练着武就睡着了.......”

说到一半,却见月露疑惑的看着她。

“夫人,您在说什么?”

什么“长大了还是一样?”

姜清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我是说,盼着他日后能好好练武,别又像小时候这样动不动就睡觉....”

月露这才明白,也笑着点了点头,抱起了另一边的谢千棠。

“若说旭哥儿习武,那棠哥儿这般文弱俊秀的,日后得从文才好。两个哥儿一文一武,一个做宰辅,一个做将军。以后夫人的诰命,说不定还真是靠他们挣回来!”月露笑着打趣。

这番话说的讨巧,既夸了两个孩子,又夸了姜清月,还正好赶上孩子的满月礼。于情于理,夫人都会很高兴才是。

姜清月的脸色却是微不可闻的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