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林柔则收回目光,却是忽然冷了几分:“公主有品阶在身,便可抢夺我的未婚夫婿么?”

姜淮初几乎是强忍着不耐,想快些打发了这位陛下赐婚的女子:“传言而已,你又何必挂怀?如今我们即将成婚,难道你连最起码的信任也不肯给我么?”

林柔则冷笑,她自小也是深宅大院里长大的,怎会看不出方才姜淮初与姜清月之间的暗流涌动。

这两人,分明是互有情意,却不自知,不肯认。

她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殿下若真想让我放心,便合该洁身自好,少与熙和公主来往,不然若是叫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还连累了我林家的名声?”

林家父女走后,宸贵妃斜觑了身侧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姜淮初,挑眉:“怎么了?从方才御花园回来,你便连话都没再说话。怎么,对这位林姑娘满不满意?”

姜淮初放下手中兵书,面无表情:“没什么,既然是陛下和母妃中意的姑娘,我娶了便娶了。”

宸贵妃皱眉:“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逼迫你似的?”

姜淮初反唇相讥:“难道不是如此么?“

只这一句,宸贵妃便知晓自己儿子怕是并不满意这林姑娘。

于是语气不禁含了几分怒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这是什么态度?姜淮初,莫不是你到现在还在白日做梦,想娶了那高高在上的熙和公主不可?”

姜淮初的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

他起身,抬脚,毫不犹豫便迈出了紫宸殿。

宸贵妃气的够呛。

她本就不是个脾气温婉的人,当即砸碎手中茶盏:“你们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侍女长春小心翼翼上前,为她添上一盏新茶:“殿下年轻意气,也是难免的事情。总之这赐婚圣旨都已经下了,娘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宸贵妃这才顺气了几分。

也是,圣旨已下,此事便再无转圜余地。

若是那熙和公主对淮初也有情,或许还能使得陛下怜惜亲女,圣心转圜。

可如今这般境地,显然只是自己的儿子一厢情愿罢了。

既如此,那么他与林姑娘的亲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年中,天气转暖,彼时皇后正与姜清月在殿中闲话,忽然月七带回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回禀娘娘,回禀公主殿下!”

极致的欢喜之下,月七话都快说不利索了:“萧三公子,找到了!”

皇后与姜清月急急去往萧府的时候,萧家所有人都闻迅迎在了府外。

“聪儿在何处!?”聪儿便是萧三公子的小名。

一行人领着皇后匆匆行至内屋,见得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虚弱的男子,旋即萧老太爷回转身,叹了口气:“人是找回来了,却十足是受了不少罪,眼下昏了两天两夜,还未见醒,”

皇后忧心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略一思忖:“眼下聪儿既然找到了,那么萧氏冤屈自可洗净,待聪儿病愈能下床了,便让他进宫面圣......”

“不可。”

姜清月忽然出言打断,引得屋里一众人都回转身来,颇有些疑惑:“为何不可?”

姜清月勾唇,冷笑:“三表兄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便都白受了么?需让父皇看见他的伤势才好!”

她沉沉舒了一口气,再一抬眸,眼中精光闪现:“外祖,外祖母,你们明日便去宫中请太医,若是请不到,就让小厮在太医院外头哀泣求饶,说三兄性命垂危,必得求了太医院的太医才好。”

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姜清月已然转身,望着同样震惊的皇后:“母后,你明日起便闭门称病不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