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不说,谢景行的确很会混淆视听。

这一番辩解,虽不足以人心服众,但却是实实在在钻了法律的空子,让大理寺卿的判决一时半刻竟真要斟酌上几分。

是啊,没有证据,何谈真相?

姜清月就算含着血泪说了这许多,可是归根到底,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而已。

大理寺这种规矩证据大过于天的地方,就算冤屈再大,却也绝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地方。

因而一时间,在场都沉默了。

谢景行见状,心下这才微不可闻松了一口气。

而后转而望向谢老夫人:“母亲,你这么多年善待姜清月,怜惜两个孙儿,我谢家亦然给了她主母应有的尊荣富贵,却怎么也未料想到,她一恢复公主身份之后,为了与我和离,竟如此攀污谢家,还累得母亲清誉受损。”

谢景行说着,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愣了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接话道:“是啊,清月,我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何故要行此下作之事呢?”

谢老夫人一脸痛惜,看上去,倒真像是无奈儿媳不走正道的哀叹:“你有什么诉求,都与我和景行商议了即可,何故来大理寺状告呢?你如此行事,岂非是有意要夫妻情绝。”

两人一唱一和,你唱罢来我登场。

只因他们二人心里十分清楚,姜清月不可能拿到证据。

这么些年过去了,就算当年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早在岁月冲刷中湮灭成了灰。

更有甚者,说不定就连姜清月现在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既如此,他们只需拿出比姜清月更足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