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有种被人打了一拳的错觉,浊血闷在嘴巴里,又被生生咽回去。他忽而停下了揉动的手,在那处凸起的肉团上扇了一巴掌,刹那间淫水四溅“啊!”

薄辞雪惊叫一声,本来就已再度累至顶峰的快感骤然倾塌,叫他无法抑制地潮喷出来。一大股淫水刹那间从肉缝下方的小口中喷溅而出,湿淋淋地浇了半床,连同淡粉色的肉缝也跟着痉挛起来,上面的薄肉一下一下地打颤。

他流了太多水,不光花穴上覆满了剔透的水液,连同裴言的衣袍也湿了大半,像是狼狈地尿在了上面。他努力地绞起肚子,腿根的肉夹着裴言的手时不时地发抖,光裸的屁股也在裴言怀里一抽一抽的,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只是他的眼神依旧是冷淡的,将事后那一点点微小的温存轻而易举地冻成了杯中沉浮的冰块:

“……如今看来,到底天命难违。抱歉。”

天命难违,好一个天命难违。裴言感觉血液一阵一阵逆流,预感自己再呆下去真的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他将薄辞雪放回床上,用布巾胡乱擦了擦对方身上的湿痕,咬牙切齿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丢开布巾,转身要走,但衣角却被轻轻拽住了。很难形容裴言被拉住那一刹的心情,就像暴雪封死的地表忽然被一株幼苗顶破,冒出一星点柔嫩的新绿。

“你还没解决吧。”

薄辞雪抬着头望向裴言,看着他胯间沉甸甸的巨物,说道。他眼角还是湿润的,神情却带了点漠不关心的淡然,仿佛刚刚抽搐着喷水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般。他平静地朝裴言张开腿,将那株幼嫩的新苗轻飘飘地掐死在了掌心:

“直接插进来就可以,我无所谓的。”

第05章 | 寒蝉/少年像被叫到名字的小狗一样高兴地应了一声

你当然无所谓。裴言恨恨地想。你无所谓生死,无所谓修行,无所谓荣乐,无所谓空名,无所谓我。地久天长,君臣佳话,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梦。

裴言握住拳头,屈辱地发现自己的鼻头居然因为这简短的一句话开始发酸。他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薄辞雪赤裸的下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是背影里不知为何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绣有黑蟒的长袍翻滚着消失在门槛后,室内便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薄辞雪困倦地抱着沉重的被衾,侧头望向窗外。室内的窗户皆用云母封着,只能看见茫茫的白。它们在薄辞雪的视线中越扩越大,变得遮天蔽日,带着滚滚烟尘碾压而来。

浓尘里,他忽然听见清脆的蝉鸣。

“……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蝉?”

一个清亮的少年音回答了他:“殿下觉得冷吗?现在都已经入夏啦。”

薄辞雪愣了愣,果然觉得热起来。他望着眼前这个眼睛亮晶晶、乐呵呵的少年,莫名觉得有些眼生:“……阿言?”

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像被叫到名字的小狗一样高兴地应了一声,又不好意思地揉揉脸:“殿下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薄辞雪犹有些出神,微微摇了摇头。少年看他目光望着远处,以为他在看那棵很大的榆树,便兴高采烈道:“殿下喜欢那些蝉吗?我给殿下抓去。”

不及薄辞雪阻止,对方就像个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的毛头小子一样急火火地上了树。那树足有七八丈高,少年抱着树干,一闪身就没进了浓绿的枝叶之间“喂!”

薄辞雪面色有些发白,但又不敢厉声喊他,怕对方一着急摔下树。他仰着头,顶着灿烂到生出日晕的阳光,努力想看清少年的身影:“快下来,小心摔着!”

“来了来了。”少年一躬身,从虬结的树枝上轻盈地跳下来。他扬了扬手,高高兴兴地给薄辞雪展示自己的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