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并不感到意外,轻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落下一子。棋盘上霎时分出胜负,黑子兵败如山倒,被他一枚枚收拾起来,轻巧地倒进一边的棋罐里。

叶赫真心情焦躁,可惜嘴巴太笨,见到薄辞雪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自己快走了,又怕听到对方说关他什么事,只直愣愣地看着薄辞雪,腹中愁肠百结,眼里竟渐渐带了点红意。

薄辞雪却没有再看他。等收拾完棋子,他终于抬起头,出声问:“要陪我下一局吗?”

“啊?”叶赫真忽听他开口,心中一慌,手心居然有点发汗。他磕绊了一下,才道:“我、我不会下,对不起。”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薄辞雪笑笑,道:“没关系。可以下五子棋,五子连成一线即可,将军想试试吗。”

叶赫真糊里糊涂地点点头,坐到棋盘旁边。他本来一肚子话要讲,那个问题也没得到答案,现如今只好先结结实实地憋在嗓子眼里。他伸手拿起一枚白子,说:“那个,你先吧。”

黑棋在五子棋里有着巨大的先手优势,叶赫真想让薄辞雪,也不知在让个什么劲。薄辞雪懒得推脱,直接落子天元。

叶赫真想了想,下在旁边。薄辞雪懒散地落在活二,第三子连在眠三,没几下叶赫真就堵不住了。叶赫真还没看明白就败得一塌糊涂,懊恼地挠挠头:“再来一局吧。”

这一次是叶赫真先手,可惜同样输得飞快。一连四五局,叶赫真皆是一败涂地,往往下不了几个来回就输了。他这辈子还没输这么惨过,正愈挫愈勇,门外忽然远远传来了脚步声裴言回来了。

完蛋,他居然把自己是偷溜进来的这事给忘了!!

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翻窗出去更是会被外面的裴言逮个正着。叶赫真做贼心虚,一时间真不知道往哪跑。薄辞雪倒是没什么波澜,平静自若地站起身,撩起坐榻上铺着的长毯,淡淡道:“将军要进来一避吗。”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叶赫真心下震颤不已,来不及多想,只好硬着头皮往里一窜。如今当真算得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到他挤在暗处看心上人和旁人亲热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第二个人在里边跟他一起挤。

薄辞雪刚放下长毯裴言就进来了。裴言这日穿的不是朝服,而是一身劲装,铁甲还没来得及卸就过来了,想是去了军营之类的地方。薄辞雪依旧没有分给这位选手太多注意,而是低头清理棋盘上的残局,收拾完后又再次与自己对弈。

裴言一心系在薄辞雪上,并未发现屋里多了个人。他一卸下铠甲和外袍就凑了过来,黏黏糊糊地问:“阿雪,今天可以亲亲我吗?”

他容貌俊美,气质清贵,在外面也是位高权重,不想回到家竟是这样一副腻歪得要死的恶心样子。叶赫真听得有点生理不适,反胃感油然而生,连心虚感都减少了一点。裴兄如此猥琐,实在是委屈了陛下,还是自己好,定不会让他如此辛苦。

薄辞雪执棋的手一顿,陷入沉默。裴言却已很自觉地弓下身,将嘴巴送了上去。那日酒醉之后两人微妙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亲亲抱抱已算得上家常便饭,拒绝倒显得十分反常。薄辞雪犹豫一瞬,还是在裴言的侧颜上仓促地落下一吻。

裴言一天都在外面奔波,轻轻一吻哪里填得饱他。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按住薄辞雪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上去。

叶赫真以为薄辞雪拒绝了裴言,刚放了点心,便听裴言摁着薄辞雪一顿狂亲,唇齿交缠之声不绝于耳。他怒极攻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既然准备用强还问什么问?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实在猥琐,猥琐至极!

完全没想起他第一次去找薄辞雪时做了什么。

这个吻极其绵长,偶尔夹杂着淫靡的水声,听得人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