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叶风没有遇上自己，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他哭起来很可爱，长得也白净，应该不愁找不到主动，就算没有遇上North也会有其他主动喜欢，但那些是喜欢，喜欢跟爱是不一样的，喜欢只会想去触碰，不会去管会不会碰碎，爱却是会心疼的，会因为某些东西止步。

顾北一直觉得自己情绪很稳定，哪怕遇到再糟糕的人他也能平静地冷眼相看，甚至前几天学校论坛里那样讨论他都不感到有丝毫压力，他表面是笑的，是温和的，却带着浓重的出于礼貌的距离感，他很好接触，却又很难深入接触。

如果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恐怕只有面前这个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孩了。

他第一次因为叶风不好好吃饭生气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当时他和叶风只是朋友关系罢了，他说不了什么，只好一遍一遍提醒叶风让他注意身体。而叶风又恰好很吃他哄人那一套，竟然真的很听他的话，直到后来叶风主动跟他提出实践。

他自始至终都很注意叶风的一切，可是偏偏这家伙自己就是不当回事。

这场惩罚他是抱有私心的。

叶风缓了好一会儿情绪已经略微恢复，至少没有像刚刚那样紧张，也许是那个很自然的抱，仅仅那么一下就又把他的电池充满了。

但他依旧垂头。

他两只手攥成拳头贴在一起，看起来比往常都要乖。

视线落在下方，他看到顾北走到自己面前，只能看到顾北那双腿，穿着雾霾蓝色的家居服，然后还有那根教鞭，被顾北随手放在他面前的床上。

“你有两次在教室里头晕，还是周琰每天帮你带东西吃的情况下，晚上的时候他还不知道。”

叶风原本乖乖低头反省，一听这话人都愣住了，突然抬起脑袋，正碰上顾北直直落在他脸上的目光。

顾北一直在看着他。

“还要怪周琰告诉我？”顾北问他。

叶风赶紧摇头，又反应过来要答话，“没有…”

“在心里偷偷想也不行。”

叶风脸上闪过被抓包的惊诧，紧接着鼓了下嘴，乖乖道：“好、的…”

顾北看他又垂下眼睛，两只手绞在一起一看就是紧张，还有点心虚。

“这几天有多少回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