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怎么这么可怕。

啊啊啊啊啊啊!阮白现在只有一种想要抱头逃跑的想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笑死啦,怎么可能凭借武力治理国家?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打天下容易而守天下难!

阮白以前一直以为虫族都是主战派,都是只有武力的生物,直到这一刻,来自史书上的历史以及现实给他上了沉重的一课。

若没有严密的管理制度,若没有精妙的政治制度,若没有有效的市政体系,那么虫族怎么管理如此庞大的疆域?

从古代元朝的历史不难看出,可以打下大半个欧洲但不代表可以统治大半个欧洲。

虫族的可怕正式向阮白揭露出了冰山一角。

虽然如此,但是阮白也不讨厌这本课程。

因为――

坐在物理课上,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想哭的阮白无神的看着题目。

――因为政治是他唯一能听懂的课程啊啊啊啊!!

这个物理他连题目都看不懂!!!!

早上上完课后,阮白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怎么可以睡这么长时间,他强烈要求下午跟着雄虫们一起上课。

然后……

新的物理老师把他碾压了。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那么长的公式,那么长的符号,那么长的答案……

哦,不好意思,原来我是小智障啊。

炎热的夏季,窗外有试图勾引妈妈的蝉鸣声,屋内有五秒出答案想要试图勾引妈妈看向自己的雄虫,阮白觉得,以后物理课,不上也罢。

物理老师名叫德瑞安,他有一头利落的短发,无论在什么时候,从头发丝到鞋底都保持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矜贵感,就宛如欧洲中世纪的贵族那般,他戴着白手套,金色眼镜,从讲台上往下扫视一圈时,阮白差点要被吓死。

“……这节课还剩十分钟,自习。”

自习了!

好耶!

阮白赶紧给岁安发了个短信,跟他说等会过来接他一趟!

要是等会放学后还跟这个可怕的雄虫在一起的话,阮白觉得自己可能会受不了的。

他发完短信,岁安秒回一个ok。

阮白安心的放下了光脑,一只白手套出现在他的面前。

阮白顿时僵硬。

阮白抬头。

阮白看见了德瑞安在注视着他。

尽管已经知道虫母的地位是最高的,没有任何一个雄虫会去欺负妈妈,更不会存在被雄虫们鄙视看不起地现象,但是面对这种理科好的雄虫,阮白还是会升起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

“……老……老师。”

“我来检查下妈妈的作业。”雄虫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脱掉了白手套,将手套放在了妈妈的桌子上,又拿阮白压在胳膊下的作业本,看了起来。

雄虫点头:“妈妈写对了,第一题就是1秒。”

阮白惭愧的低下头:“那是我刚才想画个画,所以随便写的……”

德瑞安:“……”

阮白得了两只脚开始往座位底下:“那个……我……嗯……完全听不懂……是你讲的不行!竟然都不能让我听懂……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没有。

德瑞安把作业放回了桌子上。

阮白愧疚害怕地不敢去看雄虫的脸。

……这个校园生活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的校园生活是:自己可以很努力的学到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