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在门上的身影。她推开门,却没立刻进去,只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他。
裴徊光坐在玉石长案之后,执笔练字。他还不太适应这个温度,身上寝衣单薄,竟是夏衫。他未着袜履,长足赤着踩在柔软的雪色绒毯之上。
玉石长案旁的那个巨大的青瓷鱼缸不见了,换成了一只幼童高的羊脂玉牛雕摆件,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玉质特别的柔光。
沈茴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裴徊光握笔的指上。
裴徊光等了一会儿杵在门口的人还是既不进来,也不说话。他便先开口:“娘娘今日穿里裤了吗?”
沈茴蹙了蹙眉,垂下眼睛,小声说:“疼。”
“什么?”他分明已经听见了,却还是再问一遍。
“还疼着。”沈茴微微提高了一丁点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