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裴徊光所说的“吃”自然不是奴仆烹调好捧上来的美味,而是老东西将他和赤骨狮关在一起。他不仅要在饥饿的赤骨狮面前活下来,而且他想活只能吃赤骨狮的肉,喝赤骨狮的血。

他四岁时兄长的热血灼烫了他的手,从那之后他就开始极其

厌恶鲜血的味道。老东西自然也知道,可老东西不准他有弱点,仍逼他去饮血。

沈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在裴徊光的腿上挪了挪,偏转过身体,望向裴徊光,问:“掌印在想事吗?”

“是啊。”裴徊光仍旧用着极其平淡寻常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咱家在认真思索,娘娘究竟哪里好,值得咱家自愿走进娘娘那拙劣的美人计圈套。”

他“啧”了一声,似不甚满意。

沈茴愣愣望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直白地说出来。面对他这样的答复,沈茴反倒呆呆地,不知怎么接话。她缓了缓,才笨拙地说:“本宫哪里不好,怎么就不值得了……”

裴徊光呵笑一声,捏着沈茴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神态傲慢:“那娘娘倒是说说自己有什么好。”

沈茴忽然就沮丧了。难道她要说唯一让她自己引以为傲的优点爱读书可以过目不忘?这好像和美人计关系不大。

裴徊光松了手,握住沈茴纤细的手臂,将人从怀里拎起来,轻轻一推。他双臂环抱,慢悠悠地说:“咱家腻了,娘娘日后不必不过了。明儿个,就让人把暗道堵了。”

沈茴杵在一侧,半天没吭声,也没动过。

久到笼子里的鹦鹉歪着头,看看裴徊光,看看沈茴,然后尖细地吱哇乱叫:“皇后!皇后!掌印!掌印!”

半晌,沈茴才憋出绵绵长长的一句:“真的呀?”

裴徊光便也拉长腔调“嗯”了一声。

过了半晌,沈茴低头,再憋出一句:“假的。”

裴徊光没再搭理她。他将手搭在窗台上,裹着白纱布的食指微蜷,轻轻敲叩着。

过了一儿,沈茴再度开口,声音闷闷的:“也行吧。”

裴徊光敲叩的动作停下来。

“但是,掌印能满足本宫一个心愿吗?最后一个。”沈茴去拉裴徊光的袖子。裴徊光穿着殷红的窄袖锦服,窄窄的袖口裹在腕上。沈茴便只能捏了一点他的袖口衣料,轻摇。

裴徊光抬抬眼,瞥她。

沈茴鼓起勇气来。

“本宫今天晚上可以留在这里吗?”沈茴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药让人脑子里懵懵的。醒来之后记忆也乱糟糟的。只、只隐约记得身体的愉悦,具体的内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裴徊光嗤笑了一声,问:“娘娘偷喝果子酒了?”

“没有……”沈茴低声音反驳。

“那是娘娘想拿一夜销魂的法子来勾咱家一阉人的心?”裴徊光再冷声。

沈茴低下头,企图藏起烧红的脸。

裴徊光毫不客气地羞辱:“要是娘娘欠伺候,去烟花地寻小倌儿,他们伺候女人的手法更厉害些。定然能把娘娘伺候地舒舒服服。”

“好!”沈茴转身就走。

裴徊光凝视沈茴气呼呼的背影,数着她的步子,猜测小皇后再走几步会停下来。

一步两步三步……

沈茴果真停下了脚步。她低头,也没转过身来。

裴徊光从她的背影里读出小孩子式的泄气。

沈茴望自己轻动的裙摆,发怔。她怀目的投奔裴徊光,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利益,这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

她想起裴徊光那日说的那句“嘘。娘娘假说的太多,咱家不是很想再听。”

许久之后,沈茴才再度开口。

“本宫只是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