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发愁?你真发愁吗?”

薄晋琛很发愁,伸手摸摸她面颊。

小珺掰指头数了一下,耐人寻味地撇嘴,“是不是因为今晚做太多次了?”

“你醉了小乖。”

“有一点,我不想回寝室了,我们去喝酒吧。”

“去哪里?”

“我想去酒吧,我没有去过酒吧。”她期待地看向他,“你知道哪里有酒吧吗?”

他们之后去了酒吧,小珺点名要去那种吵闹的有舞池的地方,薄晋琛在手机上就近找了一家,她不会点酒,薄晋琛帮她在吧台点了酒,然后就看她拿着酒杯在人群边缘徘徊,最后还是没胆子进去。

薄晋琛问她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安静一点的清吧,她说要去清吧,他就又带她去了清吧。

就这么辗转了几个地方,小珺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是不尽兴,招手问酒保要酒。

“别这样,安珺。”薄晋琛总算不再惯着她,对酒保摇了摇头,和她说:我们回家吧。”

“可以啊,回你家。”

她没有抗拒,她也困了,扑进他怀里,一路上昏昏沉沉的,被他半拖半抱又回到了四小时前出门的起点。

电梯刚打开,她就缠着他要亲亲,却只亲得到他下巴,她锲而不舍,攀着他肩膀屡败屡战,薄晋琛的脸越来越冷,关起门就捏着她的脸给她灌了一杯清水。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当然不是没有缘由的,她已经积压很多天,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选择在今晚闹他,都肯定和蒋南有关。

“把水喝了,醒醒酒。”

小珺被忽然严厉对待,嘟着嘴不肯喝,力气不敌,对抗的过程里就清醒了很多,她抹了下湿乎乎的嘴,撇嘴哭了。

薄晋琛放下水杯抱住她不语。

她哭得很厉害,先前那些跑来跑去挑战他耐心的发泄行为全部失效,最后还是只有眼泪最有用。

她这一个晚上都在招他,可是他却处处顺着自己。她不想他这样,她希望他能摘下“伪善”的面具,给她一巴掌之类的,让她看清他对她只有性欲。

可是他却一直在容忍她。

小珺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你明明就是生我的气的,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可怜?”薄晋琛差点笑了,到底谁可怜?剩一个月,还要看她为另一个男人浑浑噩噩,“哪个决定不是你自己做的?遇到我很可怜吗?我只觉得你可气,但这和对你好也不冲突吧。”

他抱着她,没有太用力,也没有松开手,“实话说,你为了什么援交对我来说没有区别,用钱买名牌和用钱给你男友续住院费,在我看来还是前者更聪明些,我喜欢你聪明一点,不要对自己那么残忍,也不要让我那么醋。我说过的,这对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