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你踏马的”霍骁抬手制止着?她,要不是隔着?人群,想?必这根手指已经戳到她脑门上了。
他依然还是破口大骂,可是到后面却说不出来了。
他憋了一肚子脏话,却爆不出来。
怎么说呢?你踏马的挠我??你踏马的没剪指甲?你踏马的发什么疯?
感觉每一句都没有?气势,还像是无能?狂怒。
任露冷笑一声,有?保镖围在中间,她顿时气焰更嚣张了,直接扬起下巴,开始放狠话。
“我?打得?就是你!霍骁,这是
斯年?的葬礼,刚刚就提醒你了,注意礼节,大家都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让你赶紧鞠躬走人。你在做什么,他丧事还没办完,就敢出言调戏我?!我?是胖是瘦跟你有?关系吗,我?可不可惜需要你来评判吗?”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不就是觉得?大家有?头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还把忍气吞声吗?我?告诉你,以前我?看在斯年?的份上,的确会?忍。我?要当个合格的豪门太?太?,什么事都要体面。但是现在,斯年?都没了,我?什么都不在乎!谁让他受辱,谁就是我?的敌人,都给我?听好了,不要招惹一个失去挚爱的寡妇!”
“你,现在就给我?滚!滚,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找根绳子去你们霍家门口上吊!”
任露目眦欲裂,眼眶通红,随时都要流出血来。
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声音里透着?彻骨的恨意和决绝,连上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显然是被?逼到绝境了。
“疯女人,你踏马真的疯了。陆家看好了吧,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别让她出来乱咬人,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要打狂犬疫苗!”霍骁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咒骂了两句,却也不能?如何,毕竟这里是陆家的地盘,只?能?转身走人。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灵堂上,任露双腿一软,往地上摔去。
旁边的姜秀早就心疼得?不行?,一把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无声痛哭。
失去了丈夫的任露,可以不管不顾,表露出发疯的一面,可是姜秀却仍然要维持住陆夫人的体面,哪怕痛失爱子心疼儿媳,却不能?放声痛哭。
因为这周围还有?没有?离开的宾客们,都在看着?他们一家。
陆辉嘴里发苦,领着?管家将宾客们一一送走,今天这事儿,陆家必然又成了焦点。
虽说是霍骁挑衅在先,但恐怕舆论对陆家也不会?多好,反而更多的是抱着?吃瓜看戏的状态。
“你啊,还是太?年?轻。霍骁最多嘴上放几句屁,等他离开这里,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你这么一发疯,的确是当场让他难看了,可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疯女人的名头,够你喝一壶的。”
陆辉送完客,把人都遣走了,灵堂里只?剩他们三人,他看着?抱在一起痛苦的婆媳俩,忍不住对着?任露开口。
“爸,我?忍不住,反正斯年?都走了,我?是疯女人还是傻女人,也没那么重要,其?他人的想?法对我?而言,都是无用的。”任露双手捂住脸,看起来是沉浸在悲伤的状态里,实际上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的表情,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艾玛,亲自发疯动手打霍骁,真的好爽啊。
她快爽死了。
“你是瓷器,他就是块破铜烂铁,他名声本来就臭,你何必跟他硬碰硬”陆辉还想?再劝。
不过话没还说完,就被?姜秀瞪了过来,立刻收住话头。
“事情都发生?了,还一直说有?什么意义?况且你总说你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整他啊,霍骁就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你让他损失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