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你只需要让你那个媳妇,知道?她需要知道?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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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十几天里,李林兰依旧隔三差五地被请去侯府,给王厚看那个莫须有的病,每一次都用王厚专属的马车接去的侯府,每一次都是正门请入。
虽然李林兰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看似热情的拉拢,并?不?是什么登高的梯子。
反倒是他爹李镇华,觉得自己?儿子已经是侯府的红人了,到处去吹嘘。他那个嫡母依旧是温柔刀,假装好意劝他不?要好高骛远,不?要以为受到了侯爷的青睐就能一步登天。
他知道?,她所谓的劝告,不过是她内心的期待。
但此刻,他自己也少有地赞同他嫡母。
因为王厚所做的一切,都像在给他搭高台,就等着他掉下来。
但是同时,李林兰自己?也不?愿意去拆这个台,其一是他确实好奇这个王厚这么大张旗鼓的目的,其二是他也确实想利用王厚这个“高台”,给自己?捞些好处。
所以之后的每一次邀约,李林兰都坦然地接受,甚至偶尔送来的名贵谢礼,他也笑?纳了。
转眼?就到了金秋八月。
李林兰的奉议郎终于等来了一个可以庭议的大事:西夏梁太后,又一次主?动攻打了大宋,官家有意出兵攻灭。
除了他,别的奉议郎也眼?巴巴这上?庭面圣的机会。如果表现得好,被官家看中?,平步青云也说不?准。
中?书外省也是公平,让每个人先交一份有关此事的议论文章,待上?司审核过后,再?挑选三人去庭议。
为了这篇文章,他下了不?少功夫,为此,连一直殷勤去的何家也怠慢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完成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并?且很有自信,一定能一击即中?官家。
然而,他的官运就像被人无形挡住了一样。最后的结果,是两个年?轻同进士出身?的人以及一个老举人,去了庭议。
他很不?甘心,并?以“参考学习”的理由,借来了三个人的文章。不?是自恋的说,但这三人的文章,完全不?如自己?的!
又一次了!为什么,又是这样?
明明别人进士成绩不?如自己?,却得到了比自己?高的官阶?
明明别人的文章不?如自己?,却得到了庭议的机会?
到底为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么?
祸不?单行。在他去茅房的时候,偶然听到两个同僚在聊天,说起了自己?。
“咋这次李修文没选上?,他文章一直了得啊。”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应该就不?在意吧,可是马上?就要成为侯爷乘龙快婿的人。”
“哪个侯爷?”
“那个太原郡开国侯啊,说是要把他最小的女儿许给他呢。”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与?何侍郎的女儿两情相悦么?还为此拒绝了邓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