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彪这伙人来闹事。
黄彪嗤笑了一声,语气玩味:“怎么想到找我?”
“你认字,讲信用。”她目光坦然,“你手下的几个年?纪小,学字想来也很?快。”
黄彪显然有些吃惊,问道,“你怎知我识字?”
任白?芷笑笑,“听闻黄爷懂律法,每次都是掐着金额闹事。我估摸着,能懂律法的人,大抵是认字的。”
所以第一次见到黄彪他?们,她就开?始琢磨这个计划了。只是没想到,四青那几个那么调皮,非跟她掰掰手腕。
黄彪放下茶盏,眯着眼望她,忽然笑了:“有意?思。”
任白?芷并没被?他?带偏话题,不紧不慢地续道:“每日进铺子打听消息,在茶坊酒肆听掌柜伙计闲聊,轻轻松松二?十文。”
黄彪半倚着椅背,手指随意?地敲着桌沿,低笑一声:“你可知我们砸你当铺这一单,赚多少?”
“无论?多少,总归不是稳定且长久的收入。”任白?芷微微一笑,“全汴梁有三百九十七家铺面,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文,一年?可是两千八百九十八贯。哪怕你们只查到其中的十分之?一,也有两百八十贯。”
画大饼,她是专业的。
黄彪眯眼看她片刻,似是在衡量这笔买卖的利弊。
许久,才缓缓开?口:“敢问小娘子,芳名?”
“我姓任。”只是合作关系,知道姓就够了。
“那数据怎么给你?”黄彪追问。
“许家当铺,数据交予一个叫李紫芙的小娘子即可,钱也从她那里领。”她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