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眸中?尽是几分欣赏。
原来如此?,今日何苏欣罕有地同时请邓小?娘子跟何苏文,就是为了这一幕啊。
好一招请君入翁。
正琢磨着呢,一名侯府小?厮四处探望着,瞧见任白芷躲在后宅墙角,匆匆赶来,额上带着薄汗。
待至任白芷面前,他躬身施礼,低声道?:“任大娘子,门外有一位姑娘,自称李紫芙,说是有急事要见您。小?的劝她稍等,她却执意不肯离去,吵闹得厉害。”
“李紫芙?”任白芷略一思索,眉间隐隐拢起一丝疑虑,赶紧放下茶杯,随那小?厮向?前厅行去。
甫至府门,便见一名素衣女子立于阶下,眉目间透着焦急之色,双手?交握,似因寒风瑟瑟而微微发抖。
任白芷见状,不禁加快了几步,开口道?:“紫芙,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
李紫芙抬头?见到她,眼中?霎时泛起泪光,快步上前道?:“堂嫂,总算见到您了!许家当铺出事了!一群地痞流氓闯进去,将铺子砸了个稀烂,连账册都抢走了。我去西院找您,结果没见着人,听说您与堂哥来了侯府宴会,这才一路追到这儿来。”
“当铺被砸了?”任白芷闻言,面色一沉,随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报官了么??”
“快一个时辰了。报了,但那些?地痞都是掐着钱砸的东西,衙门的人来了也只让私下和解。”李紫芙快哭了,“我跟舅母没辙,只能想到找你帮忙。可是侯府的门太难进了,我找人通传了,蔓菁姑娘倒是出来见我了,可她说你正陪着侯府夫人饮茶,无暇分身。”
任白芷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抿唇不语。
李紫芙看着她的反应,继续解释道?:“我不信你会?为了陪贵人便不管当铺的事儿,所以拿簪子买通了那个小?厮,让他一定要当面告知你我在门外。果然?,我就知道?我没有信错堂嫂!”
任白芷却没有听进去这后面的话,只是盘算着,一个时辰前被砸,恰好是她进侯府的时辰,又是掐着金额砸的,报官也会?不了了之,怎么?就这么?巧?
是当铺同行眼红,所以故意挑衅?任白芷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解释说得通。只是不知道?,哪位同行对?她的行程这么?了解。
不过无论对?方是谁,若不在对?方第?一次挑衅时,便有力回击。只怕之后的麻烦事更多。
想到此?处,她也顾不上李林竹跟蔓菁了,回身给小?厮打赏了些?小?钱,说道?,”李林竹,我官人,你识的吧?这会?儿在跟侯爷聊天,一会?儿你瞧着人了,跟他说声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罢,便提着红裙,拉着李紫芙,火急火燎往当铺赶去。
刚至巷口,便见前方一片狼藉。
铺子的大门半掩,门框上斑驳的漆痕下,是新添的刀砍斧劈之痕。屋内残破不堪,柜台翻倒在地,柜中?空空如也,散落一地的账册被撕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味,似有人将纸张和布匹一并点?燃,尚未烧尽便被匆匆扑灭。
门口,一名妇人怀中?抱着个约摸四岁的孩童,呆坐在门槛上。那妇人正是掌柜陈氏,此?刻面色憔悴,泪痕未干,小?孩紧紧攥着她的衣襟,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弟弟!舅母!”李紫芙快步上前,心疼地将两人扶起,急道?,“我走的时候分明还没这么?糟糕!”
陈氏抬头?看了一眼,带着哭声说道?,“他们又回来过,东西倒是不砸了,就烧账本,还出言恐吓我母子。”
这时,邻居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诉说着目睹的经过。
“这些?地痞可真是无法无天,白日里闹上门来,连句解释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