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失笑,眼神却渐渐认真起来?,缓缓开口:“比如说?,张仲景的《伤寒论》,书里说?外感热病皆属伤寒,可以按照有汗无汗、脉象缓急来?判断六经病。我在游学时,曾按这个方法诊治几个病人,确实?退了热。但过?些时日再回访”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让他难以释怀的事:“他们还是?死了。”
任白芷怔住。
李林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声音低沉:“有些人是?突然休克,有些人尿不出来?,更多的人是?在多尿排毒时去世。这些情况,医书里都没写?过?。”
他的眼中?浮现出些许压抑的情绪,带着一种极深的执拗:“我询问过?许多医者,他们的解释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但谁也拿不出证据。同?样的,《伤寒论》里说?六经病的传变,太阳病在外,风寒之邪侵袭肌表,首当其冲的是?太阳经。可问题是?”
他微微抬眸,看向任白芷,眼神带着某种固执的质疑:“如何证明风寒之邪真的侵入了肌肤?如何知道它真的顺着六经传变?”
任白芷一时无言。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是?21世纪的人,她知道病毒、细菌、寄生虫的存在,知道风寒不过?是?这些微生物?入侵的表现,而非真正的“邪气”作祟。
可她更震惊的是?,李林竹居然能在没有现代医学的情况下,提出这样的质疑!
他没有被几百年来?的传统束缚住思维,没有盲目信奉古籍,而是?在试图寻找真正的答案。
这,绝对是?跨时代的天才,程度不亚于想用现代金融理念管理国家的王安石。
“如果能有什么方法,让我们‘看到’这些风寒之邪,看见它们是?如何进?入人体、如何影响脏腑的。”李林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那我才会?信。”
所以他喜欢研究尸体。尸体可以解剖,可以做实?验,可以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研究他的猜想,是?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