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高尚的理想来。
李林竹目光里多了几分揶揄:“行,等?你跟我和离了,我给你的店铺租金高。这愿望,不难满足。”
“即便是你所?谓的「偷」来的店铺,我也不介意接手。”任白芷笑得从容,目光一转,仿佛在?不经意间挑起了一个话题。
李林竹听?得一愣,随即皱眉反问:“即便你知道它的来历,你也不介意?”
任白芷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说道:“不介意,因为我觉得你的怀疑,毫无根据。”
“毫无根据?!”李林竹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目光凌厉起来,“书信里写得明明白白,老?一辈的人也说过这些话,你居然说毫无根据?”
他话音未落,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清醒状态下,居然被她三言两?语套了话,顿时面色复杂。
任白芷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脸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她收敛了几分笑意,语气温和地说道:“书信和传言,终究只是间接证据。你有?亲自去?问过当事人吗?”
“人已作古,如何问?”李林竹眉间染上一抹沉重,语气也低了几分。
“都?作古了?”任白芷轻轻反问,目光却直盯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李林竹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似有?几分迟疑,低声说道:“我,问不出口。”
这话听?得任白芷心头微动,猜到三四分,是跟上一辈相关的,而问不出口的,应该是怀疑最疼爱他的老?太太。
但她并未显露分毫,只是轻声说道:“有?时,一部分的真相虽然是真相,但却未必是全部。”
“你的意思是,背后还有?别的原因?”李林竹的目光再次被她模棱两?可的话勾住,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与探究。
“或许吧。”任白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语气意味深长,“只是你昨晚喝醉了,说得不太清楚,我也不好下定论。”
听?到这话,李林竹猛然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番,终于后知后觉地问道:“你这老?狐狸,刚才是在?诈我?”
任白芷面对他的质疑,依旧笑意盈盈,语气含糊:“你觉得呢?”
说罢,她俯身?靠近他,嘴唇贴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怀疑的,是你祖父的官职,是从你大爷爷手中「偷」来的,对吧?”
怀疑老?太太,别的人作古了,偷来的,又都?是家里人,参考李家发家史,她推理出这个最可能的猜测。
听?到这话的李林竹,猛然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死死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喉间像是卡住了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收回?探询的目光,自暴自弃地说道:“看来,我昨晚真的,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他一向自诩谨慎,从不轻易将心中所?虑吐露于人,可这一次,竟不知不觉间全盘托出。他怔怔地望着任白芷,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挥之不去?。
“怎么不继续说了?”毫不知情的任白芷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她对李林竹的反应很满意,因为这证明她猜对了。
李林竹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而平静:“我大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在?他的遗物?里找到了一叠信件,是他与我爷爷年轻时的文书往来。其中提到他近日研究出了一剂治疗咽炎的方子?,而那方子?的名字,正是我们李家的独家熟药,疏风散。”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后来我走访了太医局的前?辈,他们说当年我爷爷献给宫中的疏风散方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