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公平起见,那你是不是也不要与女子打交道?”

“好?!”

他忽然双眼?发光,伸手拉住她的?手,语气认真得可怕:“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看女病患,除了家人,也不跟女人说话。就连女尸,我以后也不会再解剖。”

任白芷被他这副模样惊得后退一步,皱眉骂道:“你有病吧!”

“对!我是有病!”李林竹也怒了,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有病才会喜欢上你。”

他忽然怔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片刻后,他低笑了一声,像是终于认命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不对,我爱你爱到病态了。

*

初春的?阳光透过柳梢,斑斑驳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街头巷尾渐渐热闹起来,商贩的?吆喝声、铜钱碰撞的?脆响交织在一起,熙熙攘攘的?人流推搡着这座城池醒来。

路边的?小茶坊,竹棚搭顶,几张木桌随意?地摆在廊下,半新不旧的?藤椅随处可坐,三五茶客懒散地斜倚着,边喝茶边打听市井里的?新鲜事。微风拂过,茶香混着空气中?的?淡淡青草气,带来几分悠闲的?市井气息。

任白芷坐在角落里,一身素色长裙,袖口挽起,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她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面前的?茶盏早已?温得微凉,茶叶漂浮着,沉沉浮浮。她看着桌上的?算本,眉心微蹙,神色有些阴郁。

她已?经刻意?避开李林竹好?几日了。

每天趁着天蒙蒙亮就溜出门,夜里非得等天黑透了才回去?,尽量保证自己?回来时,他已?经歇下了。白日里更是四处奔波,连饭都?是在外面随便对付一口。

夜里,他若睡在屋里,她便去?书房凑合一夜。无论睡哪儿,她一定会确认门窗紧闭,并且从里面反锁。

万幸的?是,那人除了那夜发疯以外,竟也没有主动?来寻她。

不过,以他那偏执的?性子,谁知道会不会躲在哪个角落偷偷盯着她?

难不成真是她眼?拙,没瞧出李林竹竟是个阴湿男鬼?

她向来自诩善于识人,没想到在男人这里翻了车。更可怕的?是,他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平日里,他好?似对什么都?不执着,过什么日子都?无所?谓,从未见他对任何?事物生出占有欲。

除了那次,他想要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