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你真的没死。”

“……真好……你还活着。”

听着夏夙卿低哑的嗓音,时七难受的浑身颤抖脸色也难看的没有血色。

他喉间蠕动,艰难的开口:“你……放开我……”

听出他声音里的难受还以为自己弄痛了他,夏夙卿连忙放手:“对不起…弄痛你了…”

话还没说完,时七就已经一把推开他跑到一边扶着柱子干呕了起来。

这已经是夏夙卿第二次看见他这样了,脸色微微一沉,夏夙卿上前递出一张丝绢:“你这是怎么了?”

时七没去接他手上的东西,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擦了起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夏夙卿一眼:“你这个人有什么毛病,见人就动手动脚的,你没看我都躲着你了么?”

被他一顿骂,夏夙卿不但没生气反而满脸担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也是这样,自己一触碰到他,他就表现出这么强烈的厌恶。

时七随手将手帕一摔,怒目圆瞪着夏夙卿:“本大爷最讨厌别人触碰了!特别是你这种臭男人!”

睨着那双晶亮的眸子,夏夙卿眼眸担忧散去了一些:“你是因为我的触碰才会这样?”

“以后就别动不动就碰我。”瞪完时七转身回到萧辰逸身边:“快给他解了,本大爷今天没心情给你解毒。”

撇了一眼他拉着萧辰逸衣袖的手,夏夙卿眸光一冷:“你为何触碰他就没事?”

时七翻了一个白眼:“他是我师兄!”

垂眸睨了正在努力给自己解穴的萧辰逸一眼,夏夙卿敛起了眸中的寒光。

原来,现在的柴子木只能接受信任的人触碰。

收起了浑身冷气,夏夙卿上前解了萧辰逸的穴道,沉声到:“你刚刚确实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心上有问题。”

看着时七那与柴子木一样的眉眼,夏夙卿眸光终究是软了下来,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探究:“你……从什么时候学医的?”

时七简直想扶额咒骂了:“都说了我这不是医,是毒!”

看他恼怒的样子,夏夙卿只感觉心里像是小猫挠一样:“好,学毒,那你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学的毒么?”

几乎想都没想,时七就回到:“从小啊。”

从小?

夏夙卿呼吸陡然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抱歉,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

时七狐疑的打量着他,一会生气一会温柔一会又失望的,这男人也太奇怪了吧?

看着他那溜圆的眼睛,夏夙卿心里一阵柔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故人,所以我在赏花会上才会这么失态,吓着你了,真是抱歉。”

故人?

时七凝眸:“是那个叫柴子木的人?”

柴子木三个字一出,时七明显的看到了夏夙卿瞳孔收缩的动摇样子,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想起了挚爱吧?

可传言不是说他唯一的爱人是玥落公主么?

时七敛着眸,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要和这个男人多做接触:“算了,柴子木是谁不重要,你找我来就是给你看病的吧?”

夏夙卿抬首看着时七,胸口处传来一阵闷痛,柴子木明明很重要,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易的舍弃呢?

看夏夙卿久久不说话,时七有点不耐烦了:“你不要老拿这种眼神看我,本大爷对男人没兴趣,而且对你的病也不感兴趣。”

这男人太奇怪了,一直扰乱他的步调让他都不能像以往那样淡然了。

清晰的看见了时七眼里的不喜,夏夙卿死死撰紧了手心,直至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了手掌之中,鲜血丝丝沁出都没有丝毫感觉。

时七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