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卧室里,秦朔半跪在床边,用额头在乔舒脸上蹭了蹭,看他额角挂了汗珠,小心地用拇指指肚拂去。
他在床边喊了好一会儿,才见乔舒悠悠转醒。
望见男人打下来的阴影,乔舒伸了个懒腰,就着留在外面的胳膊,随手搭在秦朔脑袋上,入手的发茬意外柔软,乔舒兴起,欢快地呼啦了两把。
秦朔毫不在意,低声询问着:“想起来尝尝话梅糖吗?我听卡尔说,之前他怀孕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吃了话梅糖才好了一点,我托二哥从别的星系带回来的,很多种,你可以试试喜欢哪个。”
男人的耐心实在是太足了,眉眼温和,不厌其烦地跟他解释。
乔舒嘴里苦兮兮的,这段时间真的折腾了秦朔太多次,可不管他如何吵如何闹,没见对方有过丁点儿不耐烦,就像现在
乔舒闷声哼哼了一会儿,忽然一巴掌拍在他肩头,脑袋一扭:“我不吃!”
“不是昨天还想......”秦朔错愕,刚想多问两句,又被热乎乎的小爪子捂住了嘴。
乔舒跟他闹:“你怎么总是说昨天,我昨天想吃的,可你买不回来,我现在不想了,你又非让我去尝尝,秦朔你怎么那么烦人!”
说着,乔舒生气地踢开被子,睡衣被他睡得乱糟糟的,上衣折上去一半,正好把凸起来的肚皮露在外面。
乔舒怀孕已经有四个月了,最近两个星期小肚子开始显怀。
偏偏本该消退的孕期反应不减反增,原本只是食欲不振恶心难受,现在又多了嗜睡花眼。
秦朔带他去医院里查过,可医生也没办法:“这人与人不同,有的人换胎十月都不见不舒服,可也有的人孕期反应持续到产子,我们也没办法啊。”
因为怀着孕的缘故,那些能止吐开胃的药乔舒全都不能吃,不过一个月,前面好不容易养的一点肉全没了,清瘦的小o手腕上的骨节凸起,下巴尖得吓人。
秦朔找了无数人,四处打听缓解办法,可不管是转移注意力,还是用其他开胃可口的小零食,在乔舒这里一律不管用。
有天晚上,乔舒跪在洗手间里吐了一整晚,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却还是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