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子弟自然不服,一想到源头是谁,自然要她付出代价。若是先前没嫁入祈府,她还能全心全意为祈垆治病,现在嫁进来了,若是祈垆真的好了。这偌大的家产日后和她有什么关系?
季繁星一眼便望清了唐莹的盘算,他对祈夫人道:“便取我的血肉吧。”祈夫人要摇头拒绝道,“这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是血肉而已,出些银子便可买来,伤你的身子着实不行。”
“愿意出卖血肉的,多是贫苦人家,便是药效上差上些许怕是熬不住这药性。”唐莹道,“如若寻常血肉可以,儿媳早些日子便拿出了,只是这药需要三洁之人方可,洁身、洁神、洁气。”
“那便取我的吧。”季繁星道,他知道唐莹什么心思,但也正中下怀,若这药无用,她便可从自己不净说起,但若是入祈垆口的并非自己的,他也不愿。
祈夫人劝说无用后,便只好依着季繁星的话做了,心中却忍不住感激,这门亲事请了算卦合了,说是天赐良缘。果真是天赐良缘。虽然门第不高,但性情温婉果断,处理家事井井有条。她叹了一口气,望向季繁星的目光中满是怜惜。
本就是临界百分之五十的中毒点了,转眼便要醒来,祈垆已经浑浑噩噩有些意识,今日的药一入口,他便觉得不对。
这药的味道奇怪,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腥味,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一眼便望见了正给他喂药的季繁星。
“夫君····”季繁星一怔,眸中划过几分呆滞,这份呆滞一扫而空变成狂喜,“快,快禀告娘,夫君醒了。”
他握住药的手仍然稳,但眼泪一下子便盈眶了往下不住地掉,“夫君再喝些。”“这是什么?”祈垆望着他的脸疑惑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