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为我主持公道!我就是死了,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赵谦侯被周庭让人拉了出去,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周庭回过头,看着穆裴之,低声说:“侯爷受惊了。”
穆裴之勉强一笑,道:“周指挥使来得正好”他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周庭心脏跳了跳,忙扶住穆裴之,可一挨着穆裴之的手臂,方发觉皮肉滚烫。
穆裴之竟发起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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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州官道旁的山丘。
晨曦微明,穆裴轩眯起眼睛,看着东方露出的一点鱼肚白,入了春,天亮得就慢慢早了。偌长的队伍已经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在此地扎营了一夜,如今天还未亮,就要收拾东西开始准备出发了。
空气凛冽,刀子似的,很有几分料峭的寒意。
穆裴轩惦记阜州城的战事,一路披星戴月,若非顾念着将士和马匹吃不住如此跋涉,恨不得星夜赶赴阜州。一路上他们遇见了很多流民,穆裴轩让流光寻了几个流民打听阜州的事,流民见了官兵,麻木枯瘦的脸上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哆嗦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不容易寻着从阜州方向来的,提起阜州,无不为之色变,惊惶地说阜州发生了要命的时疫,那时疫吓人得很,得了就要死,阜州都要成为一座死城了。
穆裴轩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情况比他想的要糟糕,无论阜州的时疫是否当真如此严峻,可既然都传到了这儿,那阜州周遭城池岂会不知?阜州一座被叛贼侵占过,又将将收复的城池,物资必然紧缺,而这时疫一来,其他城池未必肯援手相助。
穆裴轩没来由的有些心惊肉跳。
流光跟在穆裴轩身边久了,一看穆裴轩的神色,当即就给了干粮打发走了。
流光低声道:“郡王,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穆裴轩深深地吐出口气,说:“嗯。”
“走吧。”
他没有多说,可一路除却必要的休息,不再停歇。他们人多势众,又是甲胄在身,一看就知是正规朝廷军队,纵有大股流民和观望的匪盗,无一不退避三尺,一路算得上畅通无阻。
阜州城内。
“何军医,如何了?”见何军医终于起了身,周庭和徐英都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急声问道。
何军医约莫三十来岁,是邓军医的关门弟子,一手医术深得邓军医真传。
邓军医于数日前得了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