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越来越凉。 抽血留下的小坑像被一只铁钩勾住那么疼,那只钩子正把他往其他的世界里使劲拉扯。 他知道,他就快死了。 生存本能逼他自救,他磕开鸡蛋,抠出一点蛋白送进嘴里。 剩下的滚到地上,被一个阿姨捡到。 阿姨把鸡蛋递给他,在他旁边坐下。 余醉靠墙撑住自己,眼神扫过阿姨怀里哭叫不止的孩子,看到孩子手臂上的棉球。 他想,这个小孩儿比自己还要早就开始“工作”了,但他貌似没有换到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