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四遍,分别发给自己的qq、邮箱和微信。
然后他再点开那条录音,放到耳边睁大眼睛听。
余醉就在面前,他不看哥哥,反而去听一段录音。
听完第一遍听第二遍,听完第二遍又听三四五遍,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听,反复不停地做点开录音把手机放到耳边的动作。
越听嘴唇抖得越厉害,越听眼圈越红,越听越控制不住地发抖,最后他一把搂住哥哥,像只在雨夜中赶了太久太久的路才追到自己一生所求的小兽,声嘶力竭精疲力尽地吼了一嗓子。
余醉用力揉着他后颈那条软肉,“这么凶啊……”
陈乐酩呜咽着阖上眼睛。
滚烫的身体顺着大腿滑倒,余醉搂住他,把他放到床上,扒光衣服,让医生进来。
陈乐酩昏得人事不清,浑身光溜溜地趴在床上,就屁股那儿搭了条薄被。
医生把他从头到脚都检查一通,说掌心的伤口有点化脓,可能要烧上几天,骨头倒是还好,能看出病人在逃亡途中是有意识保护手臂避免二次骨折的。
就因为这句话,余醉的气消了一大半。
伤口要重新包扎,清掉脓液,还要剜掉一小层泡烂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