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 他就像一朵没人要的小蘑菇抱着自己的伞盖,伤心得抬不起头来。 “啪”一声,头顶的大灯被打开。 余醉回到他旁边坐下,“起来。” 陈乐酩没动。 “起来,坐久了凉。” 地毯再厚也隔绝不住潮气。 “不凉。” 余醉耐心告罄:“你还想我再说几遍?” 趴在那的人忽然一颤:“你爱说几遍说几遍,我不要听,我说过了不凉不凉你也没听啊,少管别人坐在哪里……” 自以为非常凶狠其实虚得要命地以牙还牙之后,他梗梗着脖子不服不忿地和余醉对视。 余醉面色铁青,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