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书久共享同一把琴凳,接过皮筋后在三指上?绕了?几圈,最终交缠于两指,示意江书久将食指碰过来。
他的?的?确确要?比十八岁时沉稳,至少?在这项简单手动的?娱乐游戏上?不会再频繁失败,看起来可?以顺理成章地同玩伴拼凑出一段青春习性。
江书久做不来前期准备,每次只?在皮筋要?转圈圈的?时候递过去?一根食指,享受毫无停歇又轻松自如的?快乐。
在第三次伸出左手的?时候,她打了?个呵欠,用?闲聊的?口吻同温敬恺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温敬恺分心回她:“什么。”
“你之前说我站在你卧室门口等?你取卷子,春裙动的?时候像一只?蝴蝶,我没记错吧?”
“嗯。”他心想自己其实还在别的?情?境之下使用?过这个特殊意象,但那种意态明?显不太适合放在此时讲出口。
蝴蝶像是一个记忆刻痕,他明?白这种动物只?是优雅,他也只?能?将其作为爱恋的?意义,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想起它,极其偶尔。
江书久冷哼一声,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温敬恺你真俗气。”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是在开玩笑,江书久说完以为会得到一声轻笑,或是一句无奈的?附和或反驳,谁知旁边人很久没说话,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交缠动作。
江书久有点闷,她瞄一眼温敬恺的?脸色,兴致缺缺地摆手:“算了?,不玩了?。”
可?是温敬恺已经?将下一轮的?皮筋转好,而且他今晚居然十分固执地不肯放手,耐着性子非常好心地建议她:“最后一个。你可?以换根手指。”
江书久盯着温敬恺的?眼睛数了?十秒,并没有等?来期待中?的?转折。她决定?迁就一下温敬恺,思量着在中?指和无名指之中?挑选了?不太能?引发歧义且相对礼貌的?后者,谁料下一秒其上?便被套入一个小小的?金属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