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圈足够狭窄,知道她与温敬恺之?事的人更是无几,她从未终出来后翻遍了通讯录与谭菁关系稍疏, 同事关系更令私下约会亮红灯;陆聿哲好像已经与他的女主?角重逢,前几天她还看到他在朋友圈发照片,再去找他不合适, 所以江书久最终还是将电话回拨给了同她一样在暑假略微清闲的阳蘅,两人约在青龙寺见面?。
今天不是约会的好时机,寺庙也不是同好友见面的好地方, 不过江书久不愿回家品尝孤独, 生怕消极情绪满溢, 难得主动联络生活好友聊天。
可?现下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刻,阳蘅到地?方后?顶着大太阳小跑着从一辆车换到另一辆车,甩上车门就开始骂骂咧咧:“江书久你发什么疯,我手机已经连续一周发出红色高温预警了,你这?会儿约我出来干嘛, 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吗?再说了, 还能?有什么事能?大过令院长拒收你做合作伙伴?”
江书久耐心地?听她发完牢骚, 没急着表态。阳蘅最后一句提到的是本来江书久跟S大管院副院长令先伍通过邮件了, 对方也表示两人科研方向一致愿意同她一起合作?,不料四方协议都要签了, 前几天令教授突然表示拒收她,委婉地?讲各方面?仍有待商榷。
她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也不敢私行追加联系只怕适得其反。今天中午跟阳蘅通电话也是在讲这?个事情。
不过四点钟的当下江书久并不想再聊工作?,在关于爱情的复杂情绪面?前任何事务统统都得往后?排。她递给阳蘅一瓶刚才顺路买的凉茶, 等到周遭安静下来了才平静开口:“我刚才去未终跟温敬恺签了离婚协议。”
阳蘅提肘别?水瓶的动作?顿了一下,出风口的冷气朝她手臂上吹, 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样的结局江书久很早就给她预告过,可?等到这?天真?正到来她发现再周全的预案也无法稀释半分悲伤。
那天她们坐在餐厅里,江书久断断续续地?把故事的全貌补全给她听,阳蘅从没见过她哭得那样伤心。
这?样这?样可?爱的女孩,不伪装不美?化过往的一切,用竭力不悔的口吻叙述一段感情,可?越轻拿轻放就越显得拧巴。
江书久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继续说:“其实也没有一塌糊涂啦,十?分钟前我收到他发来的信息,他说他表妹的小孩这?周末举办满月礼,邀请我与他一同出席,我没理由不答应。所以说我现在还算是他的社交妻子,可?以成双成对出入公众场合也不会引起非议的那种。”
阳蘅蹙了蹙眉头:“江书久你不要太爱我,都这?个时候了完全没必要在我面?前强装坚强使?我宽心,你但凡哭一哭撒撒娇呢?看看我的心会不会比石头更硬。”
江书久垂下头,小声说:“怎么哭呢?我的眼泪早都为他流尽了。”
阳蘅想好矫情好青春疼痛一句话,可?她知道江书久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她塞给旁边人一张纸巾,熟练地?从面?前的储物盒里掏出江书久的钱包,从里面?抽出身份证后?握着手机下车直奔购票处。
已经快要四点半,工作?人员提醒她闭寺时间快到,不建议她继续进入观景,阳蘅固执地?回她说就是现在,时间刚刚好。
于是在山门关闭前半小时,阳蘅与江书久迈过门槛。
温度太高,寺里绿化再好也无法抵挡热浪席卷,阳蘅二选一择到一条蜿蜒小路,边走嘴里边振振有词道:“虽然是四点一刻但不是立夏节气,樱花都败光了,不过你来过了就是成功了,久久你听我讲,”她拉江书久坐到一个亭子里,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的婚姻失败但爱情不失败,在爱对方这?件事情上你永远比温敬恺多赢一分,他自负又缺乏耐心,从头到尾都试图一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