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开始怀疑就业市场上人才密度到底有没有那么大,于晖告诉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妈妈推荐的那些人压根就不会迈入就业大军。”
他们是挺优秀,但江书久总觉得差点意思,她再愿意顺着母亲心意也不会拿自己终身大事开玩笑,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
“到最后我妈妈已经松口不再紧逼,我却遇见温敬恺。”
江书久对陆聿哲说自己很早认识温敬恺。
五岁那年小江书久被江氏夫妇从福利院带回家,自此与西南小城所有的人与事都断了联系。
五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而当时她还没有像样的名字,初来乍到只觉得周围一切都陌生。江书淇大病一场躺在床上问吕尚安她是谁,吕尚安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说她是你妹妹。
福利院的妈妈没告诉小江书久她会因为健康的身体和一双漂亮地很超过的眼睛而拥有一个极度美满的家庭,而这个家庭的综合实力还在平均水准以上太多。
度过一个美好童年的江书久越来越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幸运地开到了彩票大奖,所以她珍惜每一次接纳和团圆,她想尽己所能地拉住这个家庭里每一位成员的手很久,再久一点。
江书久和江书淇,她们每一个人身后都站立着不同的秘密和符咒,江书久拥有时间握不住血缘,而江书淇则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到了太多包容。
江氏夫妇重视每一次节日,就连万圣节他们也会亲手给两个小朋友缝小怪兽衣服穿。
于是六岁那年江书久第一次奇装异服拎着南瓜灯笼出街要糖果。一年级的江书淇虽然身体时好时坏但她小小年纪已经展示出了出色的社交能力。遑论未从幼稚园毕业的江书久彼时还在努力适应这座崭新城市干冷的冬日气候,人群里她只认识姐姐一个人。
江书淇牵着江书久的手,带着一堆一年级小学生气势汹汹地往别墅区东边走,她向江书久解释说姐姐带你去找一个臭屁哥哥,她说温敬恺真是好坏一个小男孩,明明说好大家在天黑后一起做小鬼他却在放学后偷偷溜走拒绝与大家一同去小店买装饰品,也没有在预定好的时间出现在小区的中央花坛。
江书淇敲温家家门的时候江书久站在她身后,纯白布料盖住她的小身板,只是妈妈缝的衣服针脚不够密实,小鬼面部眼睛部位留出来的孔隙不够大,布料松答答地垂下来盖住她半只眼睛,朦朦胧胧中她看向来开门的小男孩,第一反应是他怎么没有穿奇怪衣服,他果真食言了,他是个坏人。
那天最后是温阿姨招待了他们,她分给每个小孩一颗糖果,理由是他们今夜得到的已经太多,再多吃会坏牙齿。
江书久最容易满足了,别的小孩祈求阿姨再来一粒的时候她就坐在沙发角落含住了那颗仅有的柠檬糖。但由于江太太蹩脚的针线活,那天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楚在座哪怕一位小孩的面容。
讲出来才发现是很无聊的一段往事,很多细节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所以江书久记得不太清楚,难为陆聿哲愿意认真听她回忆。
他问:“就到这里吗?你怎么确定自己当时初印象极差的小男孩就是温敬恺。”
江书久说百分百是。
江书淇十岁左右时的病情极不稳定,江太太唯恐姐姐间或去医院的日程安排影响江书久上学,又怕江书淇看到妹妹可以背着书包去学校而自己要去医院做检查心理不平衡,与先生沟通后决定将两人送去不同的小学、初中读书。
温敬恺与江书久并没有在同一所,所以两人到高中时才真正意义上认识对方。
不对。江书久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说不对,准确来讲也不是高中,而是她初一的时候。
江书淇不擅长写物理,初二年级最开始学的关于火车进隧道鸣笛的练习题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