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托腮说:“嫔妾在想,难不成皇上病了,连用的药都是甜的不成?”

她在隐晦地说陆煜今日花言巧语。

陆煜一时语塞,没让她落座在软榻上,不等顾晗疑惑,他就解释道:

“朕还在风寒中,当心染着。”

这是为她好,顾晗不至于为了一时腻歪,去犯这忌讳,她一双杏眸俏生生地将陆煜瞧了个遍,才捧着杯盏,抿了口茶水:

“原来皇上真的病了。”

陆煜好笑:“难不成你以为是假的?”

顾晗闹了个脸红,哼唧半晌,才嗡嗡地说:

“嫔妾以为皇上是不想进后宫,才寻的理由敷衍嫔妾等人。”

陆煜听这不着调的话,就想训她几句,这女子原先看着温柔得体,越亲近她反而越露本性,作怪得厉害,偏生她说话时清浅细慢的,叫人对她生不出一分恼意。

陆煜抬手弹了弹女子的额头,沉声道:

“你和周嫔走近,原以为周嫔能学你几分性子,安静沉稳点,没想到是反了过来,你却学了她的口无遮拦,连这种质疑圣言的话都敢说,也不怕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