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道：“这是自然。”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姜黛吃饭的细微声响。

吃完后，沈晏主动帮忙收拾了桌面。

扔了垃圾回来，他看见姜黛坐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雅雯，眉心微微拧起，担忧不曾削减。

他安慰道：“妈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姜黛没说话，只红着眼看母亲，却没再掉眼泪了。

沈晏搬了一条凳子过来，陪她默默地守着。

到了半夜，姜黛之前因为哭了许久，心神又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中，终于还是撑不住了，趴在床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晏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进了隔壁的空病房，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头，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脸。

岁月对她仿佛格外偏爱，她的脸蛋和五官一如从前，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着看着，沈晏神情恍惚，想起了和姜黛的初见。

那天是九月一号，父亲有事，让他亲自去送好友的女儿到瑰大入学。

当时他等在小区外面，靠着车门。

太阳有些燥热，他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想打电话催催，抬眸的瞬间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朝他小跑过来。

大约是跑得急，女孩脸颊红红的，干净水润的大眼睛充满歉意地看着他。

“沈大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声音带着几分气喘，听起来却像清风拂过小巧的铃铛，清脆悦耳。

那时候，他脑海里冒出一句话。

长得还挺招人喜欢。

父亲让他把姜黛当妹妹看，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姜黛也挺喜欢他，见到他时眼里带着璀璨的笑意，总是甜甜地叫着沈大哥。

沈晏嘴角扬了扬，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姜黛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挡了一下阳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竟然睡在床上。

“你醒了吗？”男人欣喜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妈她已经醒过来了，医生做了检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好好休养恢复就好了。”

“真的吗？”

姜黛心情激动，掀开被子下床，因为太急差点摔倒。

“小心一点。”沈晏及时扶住她。

“我去看看妈妈！”她只有亲眼见到母亲平安无事才能放心。

叶雅雯坐在病床上，见她来了露出笑容，“黛黛，妈没事。”

姜黛握住叶雅雯的手，眼眶微红，“妈，你吓死我了。”

叶雅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都是我太不小心了，洗澡竟然也能摔倒，妈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还要连累你耽误工作和生活来照看我。”

“妈，你别说这种话。”姜黛紧紧抱住母亲，“什么工作生活都没有你重要，只有你平平安安的我才能安心。”

叶雅雯心里感动，鼻尖有些酸涩。

沈晏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因为一整晚没休息，他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阿晏，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疲惫啊，没休息好吗？”叶雅雯关心了一句。

姜黛看他，这才发现他眼下乌青一片，显然是熬夜了。

“你昨晚不会守了一夜吧？”

沈晏打起精神，笑了笑，“总要有人守着以免出现什么情况，我没事。”

“你这孩子，辛苦你了。”叶雅雯心里到底还是感动的，忙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家去补觉吧，不用担心。”

姜黛起身，“我送你出去吧。”

沈晏确实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