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孩子生下来了，我还被蒙在鼓里。”

姜黛低下头，发丝垂下，掩住了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声音有些轻，“其实当年我也是出国两个月后才发现自己怀孕的。”

“那时候……事情太复杂了，你身体不好，来回折腾身体会受不住的，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我自己能解决。”

姜黛接着说道，“而且那边也有言琛帮忙照看，他帮了我很多，小北在肚子里的时候很乖，没让我受太多罪。”

叶雅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小北确实很乖，像你小时候一样懂事。”

“没想到妈妈的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爸在天上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姜黛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哽咽：“希望爸爸能看到，也能原谅我当年的任性。”

叶雅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傻孩子，你爸怎么会怪你呢？他最疼你了。”

姜黛抬起头，看着叶雅雯，眼中满是关切：“妈，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叶雅雯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幸福，“我过得挺好的，很开心很满足。”

“原本以为你爸走了以后，我的生活就只剩下孤单和寂寞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快乐，可是现在我无事一身轻，反而觉得日子更有滋味了。”

“而且你给我报的老年大学，我很喜欢，在那里学了很多东西，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我没事就去找你林姨聊天、旅游，日子过得可充实了。”

姜黛听着，心里既欣慰又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