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气填胸,他恨不得一吐为快。话在唇齿间反复游走,最终却被囫囵吞回去。
他该怎么开口?说她酒醉后故意引诱他,然后他上了套,然后他们……若是信了也罢,若她不信,那他岂不是背上了一个趁人之危的罪名?
丢干净他牧家的脸面算了!
牧容欲言又止,古怪的变幻着神色,深邃的丹凤眼暗含深意似得,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诡异的静谧暗自浮动,卫夕脸上的笑意渐消,下意识的捏紧了裙角。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脖上的痕迹,纤纤手指越扣越紧,嗫嗫道:“莫非――”
莫非这是她造的孽?
可是……她不是这么直白暴力的人啊!
卫夕的眼瞪地溜圆,惶然惊恐的情绪不加掩饰的外露出来。牧容估计她猜的差不多了,但她面上的表情却让他心头愈发暴躁。
眼神在空中杀了会,他的手气得抖了抖,抿了抿唇,神色却愈发淡然,“没什么事,本官昨日去了万花楼,新来的姑娘真不错,那身板……”瞥了瞥卫夕的胸,唇角扬起的弧度有些风流,“比你强多了。”
万花楼?
单听这名就是个妓-院,风尘女子做派孟浪,难怪他被挠的满身道子!
天下乌鸦一般黑,卫夕暗暗思忖,松快的挑了挑眉梢。还好还好,虚惊一场,她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先前吃了一亏,她才不会再去招惹他呢。
方才她还像是被吓掉魂似的,现下又笑意盈盈的,态度已然很明了了。牧容眼眸一冷,遽然起身,面色无异,却发狠似的抖了下曳撒。
眼前有瞬明黄闪过,卫夕一阵好奇,忽闪着眼眸看向他:“大人,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本官还有事处理,你早点歇息吧。”这屋里让他窒息,牧容刻意不去看她,走到门边掀开帘子,皂靴却顿了顿,“对了,本官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微微踅身,侧颜的弧度很是英俊。
有那么一瞬,卫夕在他面上察觉到了些许落寞的意态,稍纵即逝,又是一派清和。登时被搞得云里雾里,她只能洗耳恭听,“大人请说。”
“你昨夜――”牧容忖了忖,笑的甚是明朗,“你昨夜栽屏厕去了。”
卫夕愣了瞬,“……真的?”
牧容睇望她,颇为认真的反问:“本官像是在说假的吗?
卫夕:“……”
见她的脸成功涨成了猪肝色,牧容心头暗爽,托了托额上的乌纱帽,温然带笑的离开了。
黎色门帘复又阖上,上头用五彩丝线绣着繁花百鸟,活灵活现,各个儿都像在嘲笑她似得。
不知过了多久,卫夕疯了似的冲出寝房,就近寻到一个值夜的婢女,急急道:“这位姐姐,麻烦备个热汤,我要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牧容:本官被强了,对方还忘了,怎么破!吃亏了!
卫夕:呃,我根本不是那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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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中有事,更迟了,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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