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她早就司空见惯了,不知怎么的,青翠对君澄非常不对眼,那牙尖嘴利的小样子,经常把君澄堵得面红耳赤。

当然,卫夕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围观者”,坐山观虎斗,乐得合不拢嘴。

“橙子,你怎么来了?”她掀开锦被下床,趿上绣鞋,眼波朝外瞥了瞥。这天色也就申时,不到衙门离守的时辰。

见她起了,青翠从楠木围架上取了大氅披在她身上,嘴边还小声嘀咕:“嘁,他吃饱了撑的呗。”

君澄恍若未闻,将手里的密折阖上,抬眼看她。见她乌发高束,皮肤泛着玉色光泽,血气终于回顺的样子,遂和煦道:“今日公务不多,我过来看看,感觉可好些了?”

卫夕点点头,“好多了。”

这头刚坐到圆桌前,青翠便横在两人中间,居高临下的睇睨他:“君大人,敢问我家大人呢?”

君澄也看她,“诏狱有案,大人亲自坐镇,估摸得到亥时才回来。”

“诏狱有案?”青翠像揪住什么把柄似得,掐住腰,底气更足了:“好呀!大人忙的不可开交,你倒是好,三天两头往我们府里跑,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你――”君澄噎了一瞬,瞧他这差事干的,里外不是人。

见他面色难堪,青翠心头大爽,得意洋洋的冲他眯了眯眼。

卫夕扶额哀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找了个理由将青翠支开了,她真怕两人一个不小心在打起来。

房里飘着煦暖的幽香,她深深嗅了嗅,倒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二人这么僵着,托着腮各有所思似得。

末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往前探了探身,“大人亥时才回来?”

她眼里慧黠流转,神秘兮兮的。君澄有些不解,木木点头道了声是。

“那咱们出去逛逛吧?”卫夕雀跃的炮回拔步床边,从地上的紫檀木匣里抓了一大把碎银塞进钱袋,冲他晃了晃,“我还欠你顿饭,地方你随便挑,今儿我请客!”

君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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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取了时令鲜果回来后,蓦然发现屋里没了人。她连忙喊来侯着的雾柳问了问:“姑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