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脑门站在原地,谁知君澄很不客套的安排了一个活计给她――

“给大人更衣的事就教给你办吧,兄弟几个手粗,干不了这等细致活,拜托你了。”

“……”

卫夕愣了愣,眼见君澄要走,小跑几步挡在了门口,讪笑道:“指挥使今天住我这?那我怎么睡?”

“你就随便找个地方凑合吧,大人重要不是么?”君澄没奈何地瘪了下嘴,抬手将她从门口拨开,“我们还得去一趟诏狱,刚揪住一个章王府的探子,总得从他嘴里挖点什么,先告辞了。”

“……”

没走两步,君澄踅身看她,笑容有些坏坏的味道,“对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冲撞了大人么?如今表现的机会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对着卫夕眨眨眼睛,带着几个人走了。

卫夕被电的全身发麻,那小眼神仿佛在说“偷着乐吧今儿指挥使大人就是你的了”。

啊呸――

她撒气似得把房门砰一声关上,抱着膀子走到了床前。

牧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俊秀的眉宇拧成了个疙瘩,看起来颇为痛苦,而那前胸处的血迹刚刚干涸,红的发紫,异常?}人。

卫夕凝了半晌,胃里忽然翻腾了一下,赶紧去浴房提了一桶热水。这扫把星可是躺在她暂时蜗居的床榻上,还穿着染了人血的衣服,要不要这么恶心!

“真是神烦。”卫夕小声咕哝一句,将帕子浸湿后在牧容脸上抹了几把,又戳了戳他的肩膀,“大人,你醒着吗?”

牧容抿着嘴没回话,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卫夕无奈,只得擅自动手,费了好大劲才拽掉了他耳朵外袍,可里面的中衣也染了血,这倒让她犯了难。

扒掉这层之后,牧容的上身可就光了,她这现代女子倒是无所谓,就怕这古代男人想不开。

犹豫了好半天,她还是强迫症外加伪洁癖发作,伏在他耳畔说:“大人,你的中衣上染血了,有病毒。我现在要给你脱下来,你不要说我非礼你啊。”

牧容难受的将头扭向别侧,嘴里吟哦了一声。

眼见那张阴柔漂亮的小脸愣是挤成了个大苦瓜,卫夕叹气道:“你这是喝多少啊,人都快醉死了,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