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你…”厅里所有人都听着裴煜的不悦,沙发上的堂妹笑出声,裴泷的脸色尴尬一会:“你怎么跟你堂哥说话呢!”

一帮仰仗着裴氏鼻息的寄生虫,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也配跟他置喙?

裴煜心底不屑,拉着温南书上楼,冷声道:“堂哥,你是不是忘了,温南书是我太太,有我裴煜捧着他,他永远也不会过气。”

裴煜说完才看了他一眼,裴煜眉眼倨傲,是天生便拥有他们这些旁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起点与天赋从出生便养在骨子里的。

同样姓裴,人比人气死人,他们不是离婚了吗?现在装什么夫妻深情。裴泷脸色由红到青,实在难看。

楼梯上,温南书推开了裴煜的手:“我们已经离婚,我不是你太太了。”

裴煜脚步一顿,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太太这个称呼?”

俩人还没有接着往下说,裴琢陪着老爷子正好出来准备下楼,刚好迎面看见他们。

老爷子拄着鲸骨拐杖,一身暗纹唐装,一看见温南书就招呼着让他过来。

“我跟南书说会话,你们先下去。”

老爷子发话,裴琢和裴煜都只好下楼,在二楼南侧的小客厅里,只剩下老爷子和温南书两个人。

“最近身体恢复怎么样?按时去医院复查了吗?”

温南书扶着老爷子走到窗边:“我已经好多了爷爷,恢复的好,医生都说我没事了。”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叹道:“没事能瘦成这样?你是净捡好听的来哄我这个老头子。…唉,也怪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温哥华,少管你们的事,电话里你这孩子都报喜不报忧,我还以为裴煜那小子肯收心了,没想到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那么对你……!混账!”

骨杖火霆地顿在地板,裴老爷子瞪眼,要是裴煜在场,估计拐杖就直接伦上去了。

“爷爷,我没事了,我跟裴煜也……,”

“爷爷知道,你们离婚了。可裴煜不愿意放手,他想要跟你复婚,你不想复了。”

温南书说不出话:“…对不起,爷爷…”

“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爷爷不知道这些年你在裴家是这么过的,当初带你来裴家,爷爷也不是把你当成童养媳的。你当初是那些孩子里最优秀的,你有能力,性子谦逊而不奴颜屈膝,这些年做他裴煜的夫人是委屈你了。”

温南书眼底忽而热热的,当年裴爷爷拉着他的手,他十六岁,将他带进裴家,读报纸时偶尔也跟他像祖孙那般聊天,教他人最忌妄自菲薄。

“南书,裴煜是爷爷看着长大的,你知道我溺爱他,那小子也被我、裴砚和裴琢教坏了,他心里只有商场上那一套,如何去爱一个人,我们都没教过他。他一桩桩犯下这么大的错,你在他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如今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

老爷子长叹一声:“但爷爷心里也知道,裴煜是离不开你了,你没见裴煜那几个月找不到你的样子,我在气头上把他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也要去找你,背着我到处动关系,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找不到你跟失心疯似的。”

温南书垂眸,声音有点哑:“…爷爷,我有时候看不懂裴煜究竟想要什么,以前我能给他的都给了,如今,我也拿不出别的了…”

“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把裴煜放在心里头疼爱,是裴煜他不懂得珍惜。”

裴老爷子顿了一会,拍了拍温南书的手:“其实爷爷今天叫你来,也是豁出这张老脸,想你能再给裴煜一个机会,爷爷不会看错的,裴煜那个混账小子经历过这些之后,是真的想痛改前非,但痛得让他好好吃一番苦头。以前是你受苦,现在换成他,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他知道错了,改了,爷爷今天跟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