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自己的手,正色道:“有什么好笑的?你笑我一个女人还想当军医,我有知识有技术,我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个职位。”
男人收起了笑,深深看了月月一眼,冲外面道:“来人,请程军医过来。”很快有人应声离去。
“我看姑娘家里离这里不远万里,姑娘家人竟也放心,让你一人独自前来。”
“我家就剩我一个了,来这里一是为了理想,二是为了自力更生。”月月低着头,不敢再看眼前俊美如日月的男人。
男人把月月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勾了勾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天底下有姑娘这般雄心壮志的女子实在太少了。”
“不是的。”月月抬头,“她们只是没有这个机会,若是你们男人肯给女人学习知识走出家门的机会,我想很多女孩不会做的比男孩差,甚至会更强。”
男人闻言微怔,看向月月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正说话间,通传的声音到了,一个老头走了进来,只见他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头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衣服朴素整洁,袖口却隐隐带着血迹,有些不耐烦道:“叫我干什么?”
男人起身彬彬有礼地让老头坐下,给月月介绍道:“这位老先生现在是军医主管程若棠先生。”又向程若棠介绍月月,“此女想要成为军医,并且夸下豪言壮语,小可想让先生帮忙考考她,也算给她个机会。”
程若棠上下打量了一眼月月,正巧遇上小兵上茶,品着上好的皇族贡茶顾渚紫笋,慢条斯理地问:“你说说自己都会什么吧。”
“针灸推拿、中药按摩,我都略有涉猎。”月月想了想,知道军营里主要都是外伤,便又道:“接骨我也学过,但是没实践过;若是论刀伤,我倒是记得几个止血的方子,如金疮药儿茶三十克……六钱,血竭六钱,乳香去油六钱……”说了一串,听得程若棠目瞪口呆。
“你你你……”程若棠指着月月,手指有点颤抖,“这是你家传的方子?”
不是,是教科书上说的,但月月不能说,否则程若棠问起,难道她要说《中医外科学》吗?只好硬着头皮称是。
“荒唐!你家的方子怎么能传了女子,这不是传到外姓去了吗?你居然还当众背出。”
月月无语,虽然知道这是家族世代相传是保护自己知识产权的一种方式,但是有多少好方子就因为传播途径少,直接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中,无奈道:“此方能为先生所用,救治伤患,是我们林家的福气。”见程若棠面容平息下来,月月又加了一句,“若是可以,我希望有朝一日着书立说,为天下医者所共用。”
程若棠吹胡子瞪眼,眼神里却藏不住的欣赏。
男人看着知道事成,问道:“老先生觉得如何?” ⒑32524937
“勉强……凑活……吧。”
程若棠走后,男人走到月月身边,嘱咐道:“军营生活无聊,那些兵痞难免会言语冒犯你。但军纪严苛,他们是不敢真做什么的,你放宽心。”
“是。”月月离美男太近,微微脸红,男人笑道:“在下闻人越。”
月月抬头看他,真是笑若朗月入怀,温润如玉。
反正无事,闻人越索性亲自安排月月住处,月月不是什么贵重身份,不可能单独给她辟一处营帐出来。闻人越只好把她安排到军妓处,军妓也分上下等军妓,下等军妓一天不知道要挨多少操弄,上等军妓一般都是给军官准备的,运气好的时候只用服侍几个,甚至运气爆棚能得到大人物的喜欢,被专宠一阵子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下等军妓睡大通铺,上等军妓的营房还是每人单独一间,方便军官们办事。
闻人越亲自给月月在偏僻处安排了一间房子,并且嘱咐管事的军头,月月